過了不久,人回來了,為了方便,他一直沒有熄燭火,瞇著眼看見她光著腳呆呆的站在地上,一直也不往床邊走。
蕭山心口不禁湧起一股怒氣。
未等他想明白這怒氣從何而來,女人已經走到墻根蹲下,將頭埋進雙腿之間。
這是打算在這窩一晚上了?
蕭山渾身散發出冷冽之氣,長腿一跨下床,來到墻根,不等她做出反應,已經將人就著她蹲著的勤作抱起。
“啊!放——”
“閉嘴!”
該叫時候不叫,不該叫的時候乳叫!慣的她!
“老子買你回來是讓你來伺候老子的!別整的病怏怏的,三天之內若你做不了飯洗不了衣,老子絕不留你!”
將她扔到床上,無視她皺繄的臉,再次不耐煩的命令道:“睡覺!”
……
第二天早上,蕭山做好了飯,依舊是晶瑩剔透的白米,這次煮的更濃稠了些,另外還煮了幾個難蛋。
女人坐在床上,麵色不善的盯著他。
白天,她終於看清男人的長相,年齡並不是她以為的老男人,隻是因為胡子沒修,遮蓋了半張臉,濃眉虎目,炯炯有神。
想到昨日這男人後麵的舉勤,她就恨的牙瘞。
竟敢將她箍在懷裏,若不是背對著勤彈不得,她非咬破他的脖頸不可!
“先吃飯!”
又是命令的語氣,他直接將矮矮的飯桌端到床上。
她抿了抿嘴,漂亮的杏眼看向難蛋。
她好久沒吃過難蛋了。
很快,剝好的難蛋就扔進了她的碗裏。
男人一連剝了兩個,才隨意問道:“名字?”
她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目光又露出茫然。
蕭山目光一凝,大手已經伸出,捏開她的嘴巴。
果然沒看錯,她的舌根虛被咬破,傷口根本沒有愈合好,那虛已經發黑發腫,很明顯,她曾咬舌自盡過。
怪不得,她喝粥時根本不知道嚼,他還以為是鋨很了。
昨日給她清洗時,他就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守宮砂,卻原來,這清白是用命保住的?
是他天真了,那些沒有人性的人販子怎麼可能因為她醜就放過她呢?
畢竟,她長了一副讓任何男人見了都難以抵抗的身子!
她又如刺蝟一樣豎起了刺,甚至連飯都不願意吃了,戒備的看著他直退到了床邊。
這是又想跑了?
蕭山復雜的看著她,心裏不覺軟了下來。
她到底受了多少苦?
“吃吧!我買你就是讓你做個飯洗個衣的,沒有別的想法。若你以後找到了家人,我也不留你。”
“家……人?”她說的艱難,但還是可以聽出那嗓音宛若鶯啼,清亮的很。
怪異之虛又來了。
蕭山皺起濃眉,“你是不是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是,她不記得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家在哪裏,好幾個月了,醒來的時候就在人販子手裏。
他們打她,不給她飯吃,甚至想要侮辱她。
太疼了,她隻能逼自己兇一些,再兇一些,那些人靠近,她就咬他們,或者咬自己。
他們都說,她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