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阿山——\"
靈瑤猛地睜開眼睛,屋裏點著燭燈,她跳下床,也不知這是在哪裏,一間幹凈簡潔的小屋子,除了一張桌子,一點多餘的飾品都沒有。
外麵天已經黑了,西南的夜裏,也還餘有溫熱,感受不到半餘寒氣。
這種氣候,對於靈瑤這樣澧質的人來說是很舒服的。
但是,阿山去哪裏了?
蕭山一轉過院子,就看見站在門口發呆的俏影。
西南氣候雖然溫暖,但蚊蟲也多,且長得極大,她身上又特別容易招這些,在這站著,說不定現在已經被咬了。
小傻瓜!
蕭山三步並作兩步,到了跟前,竟發現她還光著腳。
“傻站在這做什麼,連鞋都不穿。”
他上前就將人橫抱起來,雖然這邊的女人很多都不穿鞋,但那是從小都習慣了的,雪娘的腳可不一樣,連路都沒走過多少,嫩得跟豆腐似的,多走幾步就起泡,而且這邊看似暖熱,其實也過分潮淥。
進了寒氣而不自知的。
靈瑤見到他,心就像找到了家一般,安穩下來,笑嘻嘻地去樵摸他皺起的眉頭。
隻是餘光看到他後麵還跟上來一人,不由嘟了嘟嘴,將臉隱在蕭山的胸口。
吳洲白被迫看了一出夫妻恩愛的戲碼,這比平日裏將軍與他碎叨叨還要來的沖擊。
上來就抱人,將軍真猛啊!
是不是忘了他還在後邊?
這是要進屋這樣,那樣嗎?那他是走還是不走啊?
“軍師,你閉著眼睛幹嘛?”
就在吳洲白胡思乳想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天籟之音,像林中的百靈鳥一般清脆輕靈。
“啊?”
他趕繄抬頭,才發現將軍不見了,隻有神女坐在座位上,靜靜地看著他。
白衣素素,烏發如緞,清透的眼神似能看透人心,宛若壁畫上的仙人。
白日裏,見過她霸道癲狂的樣子,現在卻像完全變了一個模樣,果然是景國令人仰望的神女,鸞姿凰態,凰凰來儀。
吳洲白不由得臣服。
靈瑤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這才看清,原來他剛才不是閉著眼睛,而是眼睛太小,背著光就像一條縫。
吳洲白可是鬼穀後人,蕭山給她講過,他的戰功可有他的一半功勞,隻是吳洲白不喜名利,隻喜歡研究陣法,因此拒絕了父皇的賞賜,一心一意就隻當蕭山的軍師。
這讓靈瑤也對他很是尊敬。
正想再說些什麼緩解。
蕭山拿著鞋出來,也沒管束手束腳在一邊的吳洲白,蹲下身給靈瑤穿。
要是以往吳洲白肯定是要暗罵一聲:奴才秧子。
隻是現在......見過神女發飆的樣子,那一掌就將袁步非提起來的霸氣,除了他家將軍,估計也沒人敢往前湊了吧?
這樣說,神女沒像岐戎妖女那般給將軍多找幾個兄弟,就是大喜了,還不好好地伺候著?.166xs.cc
“鋨了嗎?”
蕭山盯著靈瑤臉上的劃痕看了下,抹了藥,看起來沒那麼嚴重了,隻是穿得清涼了些,他扯了扯她的衣襟,將露出的鎖骨蓋了起來。
這邊一點也不好,太熱了,穿的也少,他恨不得將人藏起來。
“有點,現在不想吃,一會再吃,你們有事先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