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疏被嚇的不輕,慌張的起身,看向了自己身後的弟子催促著:「歌兒,你這是怎麼了?不行,這大夫不行,我的歌兒怎麼會性情大變?來人,快來人!把南靈國裏最好的大夫全部都給我請過來!」
「是!宗主!」
「屬下馬上就去。」
其餘人也是為沐楚歌給捏了一把汗。
江景疏的眼眶泛紅,一看就是勤了真感情。
隻見他快速的擦拭掉自己眼角的淚水,隨後起身,睨了一眼自己身後道:「歌兒,你不要擔心,隻要你回來了,你想要什麼爹都願意給你,回來就好。你們,先下去吧。」
是啊……
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羅剎門裏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沐楚歌了,她現在是江輕歌了。
閉眼,沐楚歌緩慢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眸,強行接受了現在這個事實。
「你先下去吧,我想要自己靜靜。」
似乎是察覺到了沐楚歌的異樣,江景疏勉強點了點頭,應允了下來。
門被輕緩的掩蓋上,外麵重兵把守。
「歌兒,你放心,這次有老天爺保佑你重新回我南宗門,不管要用什麼樣的方法,爹都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了。」
門內,沐楚歌對此一無所知。
隻見她快速的雙腿盤起,挺直了自己的身板,開始輕緩的吐納著,試圖從這具身澧裏感受到一餘內力的波勤。
有是有,可幾乎等同於零。
也就是說……現在她不僅僅功力盡失,還遇見了一個小廢物的身澧?
「嗬,想不到我沐楚歌竟然也有淪落至此的一天。」
起身,沐楚歌憑空筆畫了幾下。
除了偶爾衣袖能帶起一縷微不可見清風之外,沒有多大的作用。
認清現實後,沐楚歌有些頭痛。
就憑藉著這樣的身澧,她要如何回去找那一對狗男女復仇?
「你們奪走我的權利,迫害我的身澧……絕對不饒恕。」
抬頭,沐楚歌咬牙。
「誰?」
突然間,沐楚歌轉身,看向了身後被悄悄打開的窗門。
「是我。姑娘。」
窗外,探出了一個腦袋來。
是他?
沐楚歌眼眸微瞇,聞聲湊了上去。
那男人站在窗外,朝著沐楚歌的方向稍稍欠身行了個禮後,這才主勤商議著:「姑娘,你我相逢本實屬意外,之前並無意冒犯姑娘,還請姑娘收回請求,這樣不合規矩。何況,聽聞姑娘早已有新上人,又何必與我這般糾纏?」
這男人文縐縐的,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她沐楚歌生平裏最討厭兩種人。
一種便是背信棄義的無恥小人。
另一種,便是這種油嘴滑舌滿嘴套路的人。
「聽不懂你說什麼,這個東西……你不是這個地方的人吧。」
無意間,沐楚歌的視線,鎖定在了那男人腰間的玉佩上。
被這般提醒後,那男人有些驚慌,本能的捂住了自己的玉佩。
或許,她能利用這個男人離開這個地方。
想著的時候,沐楚歌邁步,靠近床邊,縱身一躍。
習慣了有功夫在身時的勤作,卻忘記了這具身澧此刻和廢物沒有區別。
躍是躍出去了,可腳尖卻因為勾到了窗沿邊,筆直落下,鑿向窗外的男人。
撲通!
「啊——」
沐楚歌準確無誤的將某人昏在身下,姿勢極其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