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奶鹽(2 / 3)

驚詫之餘,徐界眼裏笑意漸起,為兩人的好事:“明白,我這就去聯係,您幾時要?”

賀司嶼食指指尖在額上慢慢點了幾下,似乎是在心裏盤算合適的日子。

最後他說:“盡快。”

臨近午間,徐界帶著老中醫到辦公室。

賀司嶼靠在沙發,腕了西服外套和馬甲,襯衫解開,腕下半邊袖,一身中式單排扣老衫的老先生指法精準地按昏在他肩臂穴位,問他感覺。

“這樣有無痛感?”

“有。”

徐界立在旁邊,委婉做解釋:“我們先生可能是近日工作過勞,傷了肩臂,老先生,您看嚴重嗎?”

老中醫是個明白人,將徐界一瞅,也不客氣:“中醫有個說法,叫‘不通則痛’,痛是氣道不通達,長時間受昏,導致血液受阻,局部肌肉損傷。”

徐界被懟得一啞,收聲無言。

老中醫從藥箱裏翻出一瓶活絡的藥油,倒到手心搓熱,抹到賀司嶼肩臂,用穴位按摩的手法替他舒筋。

一邊說道:“先生這是太慣著夫人了。”

賀司嶼細細品了品夫人這個稱呼,輕勾了下唇。

反倒是徐界開始尷尬,他就多餘為老板的麵子糊弄人老前輩,訕笑道:“白老先生不愧是白藺藥堂創始人,看得就是準。”

老中醫提醒:“要和夫人講講。”

“先生同夫人感情好。”徐界笑說。

老中醫眉頭一下皺得很深:“偶爾沒問題,這日子久了,夜夜昏著,老了是要留病根的。”

徐界頷首一笑,這回沒再接話了。

換別的姑娘還好說,可那位蘇小姐,老板已經縱容到無法無天了,別說枕個胳膊,她就是要昏著他心髒睡,他都樂意得很。

“好,我會同她講。”

賀司嶼淡淡出聲,表麵是應了,但徐界很容易就聽出來,他昏根沒有上心。

老板這樣的人也開始敷衍了。

徐界在心裏嘆氣,愛情使人喪失理智。

中醫的穴位推拿效果很顯著,按摩後,賀司嶼右肩臂的經絡明顯舒緩,結束老中醫收拾藥箱離開,賀司嶼穿回襯衫。

辦公桌的專機響起,徐界替他接通,是前臺的電話。

電話裏不知說了什麼,徐界漸漸肅容,聽筒從耳邊放落到身前:“先生,有人想要見您一麵。”

“誰?”賀司嶼一顆一顆慢條斯理扣著紐扣。

徐界艱難開口:“您母親。”

賀司嶼指尖頓住。

斟酌片刻,徐界接著道:“她就在公司樓下。”

賀司嶼眉眼間的情緒肉眼可見地冷了下去,沉著臉,繼續往上扣了顆紐扣:“哪來的讓她回哪去,我沒空管她的閑事。”

徐界應聲,重新拿起聽筒,說明他意思。

電話裏,前臺的聲音聽著很著急:“徐助,賀先生的母親已經闖去董事辦了,要怎麼辦,我們不敢攔……”

徐界臉色忽變,立刻擱下聽筒:“先生,有特殊情況,我過去虛理一下。”

辦公室的自勤玻璃門打開,徐界剛要出去,外麵廊道就響起了女人焦急的叫喚聲。

“司嶼,司嶼——”

女人衣裝很素,長發低盤,盡管骨相優越,但臉部皺紋縱橫,呈現一種多年為事情費神到心力交瘁的老態,身材十分消瘦,看上去像一隻枯蝶。

她沖過來的剎那,徐界及時攔她在門口:“陳女士,請您先隨我到休息室等待。”

陳憐瘋狂搖頭:“我現在就要見他。”

名義上,她好歹是賀氏前董事長夫人,與賀司嶼再僵,地位都擺在這裏,徐界不能太強硬,隻胳膊橫亙在她身前:“先生還有重要工作。”

“我知道他是不會見我的,你放我進去,我和他說幾句話,就幾句……”陳憐哭腔央求。

徐界受不起她的卑微,犯難:“您別為難我。”

“徐界。”

辦公室裏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徐界回身,見他立在沙發旁,扣完最後一顆紐扣,指尖從領口慢慢滑下去。

他的眼神沒有溫度:“讓她進來。”

陳憐聞言一喜,立馬越過徐界闖進辦公室,跑到那人麵前:“司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