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從無在她麵前一直柔弱得如同小綿羊似的。
她一腳稍重點都能將他踢死過去。
這麼一看,倒是有點像個人樣,沒那麼弱雞了。
季從無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燈光,應該是在考慮要不要突然關閉燈源。
不知道來者是誰,這個操作雖然能讓對方警惕,卻也會讓對方不知內裏情況,從而心生忌憚。
顯然,季從無放棄了這個辦法。
他打算直接出去。
桑洛又看了遍季從無打開門悄無聲息出門時的動作,他的神態和肢體動作都是輕鬆的。
說明在他的判斷中,來襲者不是什麼厲害人物,他獨自也能對付,不足為懼。
也就是說,人數應該很少,不會超過兩個。
如果超過兩個,季從無會選擇更穩妥的方法。
深更半夜,有人來到垃圾山上,衝她而來。
桑洛思緒轉了轉,也沒想出合適人選。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來找她的麻煩?
以及,季從無既然覺得是他能對付的人,最後又為什麼失敗了?
他感知錯了?來的人並不少。
又或者對方故意前來,自是準備周全。
季從無托大,一把剔骨刀並不足以讓他所向無敵。
於是結果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桑洛關掉腕表,依舊去了浴室洗漱。
洗完後她直接鑽進被窩,摸了把小兔子的耳朵,閉上眼睛直接陷入夢鄉。
如果係統看到這一幕的話,隻會感歎一句:真是熟悉的畫麵啊。
桑洛一覺睡到大天亮,疲憊掃光光,她伸了個懶腰,給小兔子喂食清掃小窩。
做完這些,出了臥室,沒在餐桌上看到熟悉的早餐。
後知後覺雞仔被綁走了。
她摸了摸鬧不平的肚子,翻出餅幹。
吃了兩塊,她眉心慢慢地擰了起來,隻覺得這餅幹難吃得緊,味道古怪極了。
她以前挺喜歡吃的,又便宜又管飽,味道也不算難吃。
難道過期了?
小姑娘翻了翻生產日期,很新鮮,並沒有過期。
又艱難地咽了兩塊,她自己慢慢找出答案:她的胃,被雞仔這幾天的精良廚藝給養嬌氣了。
所以,哪怕是為了自己的胃,也得把人找回來。
要是沒了,那就給他收個屍,好歹是她五奶奶收的小弟。
做下決定,桑洛拍拍手指上的餅幹碎屑,點開腕表聯係人那一列,滑到鬱老板三個字上。
把通訊撥了過去。
幾秒後,一個年輕男人的半身影像浮現。
大約二十七八歲,模樣俊美,大約才剛醒,頭發顯得淩亂,睡袍往兩邊敞開,露出大片古銅色的胸膛。
男人半眯著困頓的眼睛,哈欠連天,聲音沙啞:“小五,這麼早找我什麼事?”
桑洛直接了當:“你查一下黑市上,最近有沒有與我相關的消息。”
鬱老板也不問為什麼,爽快答應:“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
“行,查到就給你。”
通訊掛斷後,桑洛起身去外麵。
昨晚外麵必然發生過戰鬥,她沿著周圍慢吞吞地搜索。
一個小時後,她在飛行船西南向約四百米的地方,發現有處地方的泥土痕跡和周圍不一樣。
除此外,周圍還有一些零亂的腳印。
這個地方出現腳印倒沒什麼,但這些腳在這裏斷掉,說明腳印的主人沒有再往前。
桑洛找了木棍,將麵上的新鮮泥土刨開。
沒過多久,顏色呈現出暗紅的泥土被刨了出來,血腥味撲麵而來。
“……”
她刨寬了些,根據血液滲透泥土的痕跡和範圍,推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