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太鬱悶了,喝得有些多。他隱約記得緒棠下樓來了,而他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一遍遍地跟緒棠道歉,希望緒棠能再給他一次機會。至於後來怎麼到沙發這邊來的,又是怎麼睡著的,他是真的沒印象了。
醉宿的感覺很不好,宗煊覺得自己頭重腳輕的,還有些冷。
宗煊一動,緒棠也迷迷糊糊地要醒。
宗煊趕緊哄道:“繼續睡,我抱你上樓,睡這兒太冷了,別感冒了。”
緒棠倒是沒睜眼,可能因為睡得太晚,現在還困著。
宗煊便把人抱起來上了樓,安頓到了臥室床上。
緒棠沾著床就繼續睡了,宗煊給蓋好被子,已經倒沒什麼睡意了,就是頭一陣一陣的疼,難受得很。
等緒棠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這一覺他睡得挺累,前半段趴在宗煊身上,感覺骨頭都要睡僵了,後半段回到床上,總算睡得踏實了不少,就是時間有點短。
簡單地洗漱之後,緒棠下了樓。
宗煊正在做早飯。其實也是現成的,不需要怎麼動手。
“起來了?喝牛奶還是咖啡?”宗煊像往常一樣問他。
“咖啡。”緒棠回道。他發現宗煊好像沒什麼精神,眼裏的紅血絲也很明顯,而且今天還穿上了厚毛衣,往常在家穿一件薄的就足夠了。
將早餐和咖啡端到緒棠手邊,宗煊也坐下來吃早飯。
“剛醒?”緒棠問,他總覺得宗煊今天臉色不太好,可能是醉宿的關係,但又感覺不太像。
“沒有,把你送回房間就沒再睡了。”
“那怎麼現在才吃早飯。”
“沒胃口,總感覺冷颼颼的,身上發酸,可能是昨天睡沙發睡的。抱歉,昨天喝多了,拉著你一起睡了沙發。”
緒棠看了看他,然後放下勺子,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說道:“你發燒了。”
估計是昨晚著涼了。
“是嗎?”宗煊想想自己的症狀,好像是挺像發燒的。
“家裏有藥吧?吃完飯就吃上吧。”緒棠道。
“好。”他很想抓住剛才緒棠試他體溫的手,但考慮到自己現在都這樣了,還是別浪了。
飯後,宗煊吃了藥,就被緒棠趕著上樓休息。
宗煊倒沒急,將水果、零食、電腦和緒棠最近在看的書一股腦地拿到了自己的臥室,然後死皮賴臉地把緒棠也帶到了自己的臥室。
“你在這兒看書,我稍微睡一會兒。”宗煊把人拉到床上,“我保證不幹什麼過份的事,就想跟你待在一起。”
“傳染我怎麼辦?”緒棠有些嫌棄。
“我不親你,應該沒事。”
“……”是誰跟他說親吻才會傳染的?!智障!
不過嫌棄歸嫌棄,緒棠還是上了床。宗煊的床非常大,兩個各待一邊,誰也不打擾誰。緒棠也是怕宗煊退不了燒,再沒人知道,萬一嚴重了也是麻煩。馬上就是春節了,還是快點好起來比較好。
宗煊蓋著被子看著緒棠,緒棠裹著毯子找他個文化類的訪談節目來看。
宗煊聲音沙啞地說道:“棠棠,你不原諒我也沒關係,我會一直追你的。就你遇到了更喜歡的人,想跟他在一起,我也會一直對你好,但不會打擾你的生活的。”
緒棠帶上耳機,貌似不經意地說道:“想追就追吧。”
宗煊一下坐了起來,眼睛也有了神采,“你的意思是……”這是緒棠願意給他機會了嗎?
“睡覺。”緒棠瞥了宗煊一眼——一個病貓就該好好睡覺。
“好,我馬上睡。”宗煊重新躺下,倒是沒了睡意,隻是笑看著緒棠。
緒棠被他看得有點臉紅,說道:“快睡!”
宗煊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些,將枕頭一挪,揍到了緒棠身邊,單手搭在緒棠的腰上,這才閉上眼睛,沒多會兒就睡了過去。
緒棠看了看他,也微微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跟宗煊以後能怎麼樣,但在經歷過這些事後,他想也許他還可以再試試。用一種不同的方式,他不再是默默等待的那個,宗煊也不在是全然不知的那個。也許這樣的他們,會有一個幸福的未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