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彥東難得又重複了一遍那句:“以前我一言難盡。”
不止如此,還自我感覺良好。
盛夏擺擺手,“別這麽損自己,差不多就行。”她想表達的是,“你把自己說的一無是處,顯得我看人眼光不怎地。”
任彥東接過她的話,“本來就不怎地。”
“盛夏,別跟我比眼光,你不如我。”
盛夏反駁:“我哪兒不如你了?”
任彥東:“擇偶。你要說你眼光好,那你也隻找到我這樣的,我找到的是你這樣的。”
盛夏不氣反笑,讚美的話,不嫌多。
任彥東把酒杯給她,他彎腰,將她打了個橫抱抱起來,現在抱她上樓是個輕鬆活兒。
盛夏把杯底的紅酒自己喝了,後來到了臥室親吻時,已分不清到底是誰齒間的紅酒味。
她喜歡任彥東身上帶著一絲淡淡的酒香,混合著清冽的荷爾蒙,總是讓人沉醉其中。
...
情人節的前一天,十三號那晚,任彥東有應酬,早就安排好的,沒法推。
但他隻參加飯局,飯後消遣活動不過去。
席間,多少雙眼睛一直盯著任彥東的襯衫看。
隔著點距離,他們不知道那是水印上去,以為是晚上來飯店前,哪個女人故意留在了上麵。
誰都沒想過是盛夏,女人不會在自己男人襯衫上留口紅,弄花了襯衫不說,還影響任彥東形象。
他們這個圈子裏的男人,從來不缺女人追求,投懷送抱的那就更不用說,他們司空見慣。
隻不過納悶的是,任彥東來之前,秘書怎麽沒提醒他的衣著?
今晚的飯局,畢竟不是朋友小聚,而是商務應酬。
在座的,唯一不好奇的就是緊挨著任彥東坐的那人,他看清了那個唇印是假的,印上去的。
該談的都差不多,談的還算不錯。
酒也過了三巡,飯桌上話題越來越隨意。
那人問任彥東,“任總,你這襯衫是在哪兒定製?還是頭一回見這個款式,開眼界了。”
話音落,所有人都將目光轉移到那邊。
任彥東:“盛氏高定。”
猝不及防的狗糧。
“這談戀愛的人就是不一樣,行走的狗糧。”那人跟任彥東碰杯,“祝福,早點請我們喝喜酒。”
任彥東:“謝謝。”
十點鍾,飯局散了。
任彥東趕去花店,他下午預定了鮮花,214朵。
盛夏注重儀式感,每個節日,於她而言,最重要的一刻就是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