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在第一酒店出手傷人,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謝冷竹雖是陰狠無比的人,可看人的眼光還是相當的有一套。紀平三人表現出來的氣場,絕對不是一般的人。最重要的是,三人都是陌生的麵孔,這是強龍!
俗語說,強龍不壓地頭蛇。然而,這種情況也有例外,強龍攆翻地頭蛇的事情,古往今來,比比皆是。
“過分嗎?”紀平目光落在謝冷竹的臉上,目光淡然,沒有多餘的情緒涵蓋在內。
謝冷竹與紀平的目光相撞,瞬間感覺一陣驚悸。紀平那淡然地目光,帶給他的壓力,比起第一酒店的老板馬如龍都要強盛。這種感覺,就仿佛,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螻蟻,生死皆在紀平的一念之間。
謝冷竹打了個寒顫,臉上強自露出笑容,跟紀平無禮對視的目光收回,眼中出現了畏怯的意味。
“不,不過分!”謝冷竹低聲回應。
“謝竹竿!”
被踹飛出去的光頭強再次爬了起來,抬手指著謝冷竹。他現在是渾身都疼,然而,疼痛他可以忍受,他不能忍受的是屈辱。自己被打了,第一酒店的人非但不為自己討回公道,反而說自己被打不過分,是可忍,孰不可忍!
“閉嘴,把他綁了!”
謝冷竹狠狠地瞪向光頭強,目光帶著威脅的警告。
光頭強打個哆嗦,他在這富恒區,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比不上馬如龍,但即便是見了馬如龍,也可以稱兄道弟。謝冷竹跟他,從某種意義上不是一個檔次的。之所以給謝冷竹麵子,主要是因為馬如龍。
“謝竹竿,你他媽的綁我試試?”
光頭強吼了起來,他好歹也是一方老大,要真的被謝冷竹的人給綁了,這臉可是就徹底撕破了。這種事情,謝冷竹,沒這個膽子來做。
謝冷竹愣了愣,他帶來的幾個保安也是愣了愣。他們可以毫不猶豫地綁了光頭強的手下,那是因為,這種事情,就算是光頭強也不會報複他們。但若是他們綁了光頭強,傷了光頭強的臉麵,光頭強肯定會報複他們,甚至是報複他們的家人。
“馬如龍,白瞎了這名字!”
紀平緩緩開口,言語中有著說不出遺憾。
馬如龍在富恒區名氣顯赫,可惜,還沒有達到獨霸一方的程度。第一酒店,同樣,有些名不副實。
“這位先生,您認識我們老板?”
“我不認識他!”紀平冷哼一聲,道,“把他給我綁了,然後,通知馬如龍,就說四季城的人來了,讓他來見我!”
言畢,紀平不再搭理謝冷竹,更不理會光頭強,邁步走人。
謝冷竹微微一怔,紀平說出四季城這個名字,他已經多少明白了紀平的來曆。這的確是一尊強龍,他此刻是無比慶幸自己不曾得罪紀平。
“綁了!”
謝冷竹一聲令下,不待絲毫的遲疑。那些保安看到謝冷竹的表情,瞬間明白,這不是在說笑,而是在玩真的。而且,今天之後,富恒區,將不會再有光頭強這一號人物。
“謝竹竿,你他媽的有種就弄死老子,要不然,等老子離開這裏,老子一定弄死你,還有你們這群小崽子,老子全都弄死你們!”
“丟到江裏去!”
謝冷竹本就不是善類,好人是不可能在富恒區活下去的。
光頭強眼中出現了慌張:“謝竹竿,你他媽的敢?老子幾百個小弟,你他媽的……”
“廢話真多!”
謝冷竹邁步上前,單手在光頭強的下巴上一揮。就見光頭強的腦袋轉過一百八十度,瞬間被秒殺。
“全都丟到江裏去,做得幹淨點兒!”
保安們默然,迅速將光頭強的屍體拖走,而那三個光頭強的手下,早已嚇得屎尿齊流。
第一酒店,能在富恒區闖下偌大名頭,豈會是手軟之人執掌?謝冷竹能被馬如龍委任為第一酒店的保安頭子,自有其狠辣之處。
無聲無息的,在富恒區叱吒風雲的一尊強人消失了!
“這樣好嗎?”
套房內,白牡丹和苗妙兒坐在沙發上,看著悠閑地坐在床邊看風景的紀平。她們都是聰明人,都明白將一個混黑的人逼到這一步,意味著什麼。
紀平笑了笑,道:“那個光頭,自有取死之道。若是走正常的途徑讓他死,很麻煩,而且會牽連很多人,我可沒有時間跟那些人慢慢勾心鬥角。既如此,倒不如讓第一酒店的人直接解決了他!”
“你這樣,算不算是知法犯法?”
白牡丹麵上有些濃重,“這種事情,固然是懲惡揚善。然而,這種事情若是被你的對頭知曉,對你,可是很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