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兒美眸落在紀平的臉上,眨了眨,竟是給他發出了警告的信號。按照苗妙兒的眼神,竟是要紀平小心,暫時不要見這程南陽。
“讓他在會見室等會兒,我手上的文件處理完了,就去!”
紀平猜不透苗妙兒為什麼讓他暫時不見程南陽,但是,苗妙兒終究不會害他。所以,紀平沒有半分的猶豫,直接出聲推了。
紀平的聲音不是很大,但也是足夠的清亮,足以讓外麵等著的人聽到他說的話。
“好的!”
苗妙兒麵上露出喜色,轉身退去。辦公室的門卻沒有關緊,而是留了一條縫隙。
辦公室的房門不關緊,外麵的對話,以紀平的聽力,也就能聽個大概。
“程總,紀市長正在忙一個文件,可能需要一點兒時間,您先到會見室稍等片刻?”
苗妙兒的聲音響起,很禮貌,沒有半分的別的感情蘊含其中。仿佛程南陽並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惡魔,而是一個真正的商界老總。
“紀市長真的在忙嗎?”
一個帶著幾分陰柔的男人的聲音響起,聲音裏有著幾分的邪性,聽到這聲音的人,難免會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這就是程南陽的聲音,很像一些影視劇裏的太監,尖利難聞。
苗妙兒的聲音帶著幾分怒意,道:“程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會在會見室等他十分鍾。麻煩你轉告紀平,過了這個時間,一切後果,由他負責。”
程南陽的腳步聲響起,自顧而行。
苗妙兒的腳步聲在幾秒種後也響起,應該是隨著程南陽而去。
紀平在椅子上坐著,麵色有些陰沉。程南陽的囂張,達到了一個境界啊。最奇怪的是,苗妙兒的反應。紀平想不出來苗妙兒是什麼意思,從苗妙兒被紀平收在身邊開始,苗妙兒還是第一次表現的這麼古怪。
片刻後,苗妙兒的腳步聲在走廊內再度響起,直奔紀平的辦公室。
“怎麼回事?”
紀平看著走進辦公室的苗妙兒,表情有些生硬。
“程南陽,我見過的!”苗妙兒走到紀平的辦公桌旁,“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我們一群人奉命去綁架孫小蝶。那個暗中指使我們的人,就是程南陽!”
“啊?”紀平有些發蒙,“我記得,當時你們不是為了營救一些極端主義分子嗎?怎麼主使者會是程南陽?”
“我也不知道!”苗妙兒攤了攤手,道,“程南陽當時跟我們見麵的時候,戴著麵具,我們所有人也都帶著麵具。可是,他的聲音,他說話的腔調,我記得很清楚。而且,那個人和程南陽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一模一樣。所以,我肯定,他們是同一個人!”
紀平的表情越發精彩,這事情,還真是越來越複雜啊。
程南陽,居然跟當初陽川縣鼎泰百貨商場劫案有關係。
“妙兒,那,當初你們如果成功劫持了孫小蝶,除了要求釋放那些人之外,可還有別的目的?比如,將孫小蝶帶到什麼地方去之類的?”
“沒有!”苗妙兒沉默思考了片刻,繼續道,“不過,當時,我們的撤離計劃是以孫小蝶為人質,在離開國境後,才會放了孫小蝶。這期間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安排,首領沒跟我們說過。你知道的,我當時的身份,隻是一個普通的殺手!”
苗妙兒很想告訴紀平盡可能多的消息,可惜,她當時的地位太低。
紀平沉默著,思考著……
良久,紀平才緩緩開口,道:“或者,有個人能給我們一個完整的答案!”
“你說程南陽?他會說嗎?”
“會!”
紀平冷冷地笑了起來,當初孫小蝶被綁架的案子,紀平不知道是怎麼處理的。然而,他絕對不認為那事情真的是為了營救幾個極端主義分子。雖然孫小蝶的背景不俗,然而她還不夠能讓國家妥協的地步。所以,隻怕那所謂的營救極端主義分子,根本就是煙幕彈,那些人的真實目的,還是要將孫小蝶綁架帶走。
紀平站起身,道:“這樣,我現在就去見見程南陽。你通知冼星河,立刻帶人去南邊市,找到程南陽的別墅,找到那些被害女孩的屍骨。如此的話,人證、物證俱全,這個案子,就是鐵證如山,誰也別想翻案!”
苗妙兒點頭答應,自去聯係冼星河。
等冼星河率人出發,紀平這才出門去見程南陽。
對於這個做下如此歹毒之舉的程南陽,紀平還真想見識一下,看看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居然能泯滅人性到如此地步。
這個世上,很多喪失人性的人。比如那些迷暈受害者,販賣他們器官的人,比如那些販賣嬰幼兒的人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