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陽的所為,比起這些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種人,若不殺他,天理難容。
富恒區黨委的會見室並不大,裝修倒是不錯。
程南陽坐在寬敞舒適的沙發上,表情很愜意。瞧他的樣子,沒有一點兒的惶恐、敬畏之心。他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是槍斃一百回也不嫌多。然而,作為龍盟西派三大護法家族之一,程家的獨苗,他根本就沒有敬畏之心。
“不知死活活,竟敢動我的人?”
坐在沙發上,程南陽麵上很平靜,但是心裏卻是十分的不爽。紀平,一個沒有根底,沒有背景的小人物,居然敢對他的人下手,簡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若是不給他點兒厲害瞧瞧,他程家大少的麵子往哪兒擺?
紀平走進會見室的時候,程南陽正捉摸著要給紀平怎樣的教訓。見到紀平進來,程南陽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上,冷著臉。
“你就是紀平?”
“我是,你就是程南陽?龍盟護法程家的獨子?”
紀平也不跟程南陽玩什麼彎彎繞繞,直接點出了程南陽的身份來曆。他們之間,很快就要攤牌,結局是你死我活。這個時候,玩弄心計,沒什麼大的意義。他的底細,相信程南陽也知道不少,遮遮掩掩,毫無意義。
程南陽聽紀平這麼說,泰然自若的表情頓時有些變色,看紀平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慎重,沉聲道:“知道還挺多,是秦雨告訴你的,還是鳳飛飛?”
“需要告訴你嗎?”
紀平冷冷一笑。雖然搞定程南陽是注定大的事情,程南陽隻是他漫漫征程上一個不起眼的小坎坷。然而,紀平始終信奉一個真理,在沒有達成最終的目標之前,任何事情都不能得意忘形。一個小疏忽,便可能鑄成大錯。到那時,悔之晚矣。
“怎麼?害怕我對她們下手?”程南陽得意地笑了起來,“不用那麼擔心。即便是沒有這件事情,她們也都注定要做我的女人。我看著他們長大,她們也隻能為我獻身!哈哈……”
程南陽得意地大笑起來,在他看來,紀平隻是一個小人物,以他的手段,要擺紀平,根本就是動動手指的問題。所以,他也不怕將自己的野心說出來。
“你該死!”
紀平冷冷的目光落在程南陽的身上,看他的眼神,猶如看一個死人。
“是啊,我是該死,可惜,這世上,能讓我死的人,還沒有生出來!”
程南陽張狂大笑,且不說他背靠龍盟西派護法家族的程家,單單是他本人,凝練上百陰煞之源,已然踏足修行界,不需多久,便可有後天入先天,成為那陸地神仙一般人。到那時,真正的刀槍不入,誰能殺他?
“笑你媽個屁啊!”
紀平手裏本端著一杯水,此刻怒火中燒,一杯水潑在了程南陽的臉上。
饒說以程南陽的手段,紀平這一杯水,萬難落在他的身上。偏偏程南陽得意猖狂,全沒有將紀平看在眼裏。在他看來,紀平不過是一介書生,還不夠他一根手指拾掇的。一時大意,終落了個灰頭土臉。
“姓紀的,你作死!”
程南陽怒火中燒,揚身而起,飛起一掌,拍向紀平。
他含怒出手,這一巴掌,可說是力道十足。
然而,讓程南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紀平居然不閃不避,抬手一拳,轟在他的手腕上,將他這力道沉猛的一掌攔在半空。
“你?”
程南陽臉上終於浮現一絲不同以往的驚怒,紀平居然也是高手,而他竟然沒有看出一點兒的異常,這說明什麼?
程南陽雖然狂妄,卻不蠢,相反,程南陽是一個極聰明的人,若不然,他不可能找到這三陰鎮煞之地,更不可能發現陰煞之源修行的奧秘。
當紀平擋住他的一掌,他就明白,自己看走了眼。
“是不是很失望?”
紀平好整以暇地看著程南陽,“在你的眼裏,是不是認為我是那螻蟻一樣的人?你隻需要一根手指,便能碾死我?”
“你得意什麼?即便你不是普通人,我要殺你,依舊是很容易!”
程南陽依舊是底氣很足,就算是紀平不是一般人,那又如何?憑他龍盟護法程家獨苗的身份,想要讓紀平死,有的是辦法。
紀平冷笑,道:“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的確,龍盟護法家族很強。可惜,如今的你,隻有一人。而且,你覺得,以你的所為,我要殺你,還會留著程家?”
“大言不慚,程家的底蘊,豈是你這種小人物能了解的?別以為自己跟龍盟有些關係,便把自己當回事。你,豈是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