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校長給的鑰匙打開了三十三號房間的大門,一股夾雜著黴味和塵土味的空氣撲麵而來,張唯一情不自禁的後退三步,一張臉上陰沉的可以刮下霜花來:“他媽的什麼鬼地方?就算是免費提供的住處也得有個底限吧?這破屋子別說住人,隻怕鬼也不肯進來啊。”
他分到的這間寢室是整個宿舍區裏最深處的一間,孤零零的背靠著小山,其他教師的宿舍最近的離他也有一百米遠,屋後山上茂密叢林的枝葉伸到了屋簷前方,遮住了大半的光線,所以屋內才會潮濕的發黴。看著房間裏僅有的一桌,一椅,一櫃,一床,上麵積著的銅錢厚的灰塵顯示,這間屋子最起碼三年內沒有住過人。
“算了,好歹堅持兩三星期就可以了,就當是回味童年時光吧。”
這麼一想,張唯一心情好了很多,愁眉苦臉的準備動手開始大掃除。忽然聽到背後傳來輕輕的敲門聲,轉頭看時,原來是林馨兒拿著掃帚和抹布,手提木桶俏立在門口。
“馨兒,你不是在上課嗎?這是……”
林馨兒笑著道:“我一聽你說住在三十三號房間,就知道你要頭疼了。聽說這間房子很久都沒人住過了,你連掃帚都沒有一把,怎麼收拾啊?我可是專門請了假來幫你收拾房間的哦。”一邊說,一邊徑自提起木桶開始灑水。
張唯一待要幫忙,卻被林馨兒強行推出了門外,一邊說道:“這些家務活不是男人應該做的,你出去走一走,我很快就整理好了。”
看著頭上紮著手帕,忙活的熱火朝天的林馨兒,張唯一無奈的搖搖頭,向校門外走去,打算把停在校外的車子駛進校內停放。
剛剛走出校門,張唯一就看見一輛警用三輪摩托車飛快的駛了過來,車上的穿著一身筆挺警服的居然是那個蔣定波探長。
來到了校門口,蔣定波跳下車來,抬頭一眼也看見了張唯一。兩人不約而同開口叫道:“怎麼是你?你來這兒幹什麼?”話音剛落,兩人同時哈哈大笑。
蔣定波拍拍身上的製服笑道:“我是來這裏查案的。你呢,你來幹什麼?該不會這學校的那個書呆子校長也是個漢奸吧?”
張唯一笑笑,對他也不隱瞞,將自己受托保護林馨兒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告訴了他。蔣定波陰沉著臉咬牙道:“他奶奶的,這些小日本在咱們中國的土地上還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唯一,你要是有用得著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
張唯一拍拍他的寬肩道笑道:“一定一定。對了,你來查什麼案子啊?”
蔣定波道:“是三起失蹤案,本來我們警方怕消息走漏出去嚇到這裏麵的學生,一直將消息嚴密封鎖的,不過你知道也無所謂了。”
一邊和張唯一向校內走去,一邊壓低了聲音道:“這幾件失蹤案還真是透著古怪:不到一周時間,連續有三個學生無緣無故失蹤。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還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弄的我每隔幾天就要往這兒跑一趟。你也算是鬼點子多多,幫我參考一下,早點破了案我好去你那兒喝酒啊。”說著從手中的文件夾中抽出一疊卷宗遞給他。
張唯一接過來一看,是一份案情調查報告和若幹份詢問證人的筆錄。報告寫的很詳細:失蹤的三人是兩男一女(按失蹤男甲乙和失蹤女稱呼)都是學校的學生,失蹤女在讀高二,兩男讀高三。三人均是住在不同的寢室。據周圍同學反映,三人之間也素不相識,並無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