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莫名其妙獲得了兩個不同尋常的詭異能力,何不讓一切事情發展得更加詭異一些?
若是能直接突破進入二階靈武士,那解決了這場危機之後,慕長臨一定每天對著蒼天拜三拜,認認真真燒柱高香。
春季的星光遠不如夏季時節來的璀璨明亮,但,卻有著它獨特的柔和美麗。
一顆星辰一束光,當萬千星辰灑落下的星光相互交織,哪怕光線再柔和,那也是明亮的。
沐浴著清輝,慕長臨周圍的空氣裏那一絲絲波動的靈力都仿若清晰可見。
那些原本洋溢在天地間的靈力氣息,被慕長臨這一突然出現的存在驚嚇到,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始逃竄,卻突然在他身上感到了某種極具吸引的力量,在仿若好奇心般的引導下,這些靈力紛紛彙聚過來,然後……
被慕長臨簡單粗暴地吸進了丹田,煉化成了他的東西。
或許過程太美,讓人不忍直視。
但修行本身就是一場掠奪。
與世間的存活法則一樣,資源也好、靈力也好、金幣也好、權勢也罷。強勢的一方永遠有著選擇的權利,沒有實力的一方便隻能任其擺布。
不知不覺,慕長臨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之中,修煉的速度不自覺地被他放慢下來,而汲取靈力的速度卻是不可察覺地有了大幅度提升。
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的丹田溫柔地爆炸,然後悄悄擴大。
而他也踏入了二階的實力範圍。
這種奇妙的感覺簡直無法言喻,令人沉浸。
隻可惜就在慕長臨萬分享受的關頭,狀態卻被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了。
“敢在土匪的眼皮子底下修煉,你膽子不小。”
慕長臨睜開雙眼,這才驚訝地發現居然已經過了一夜,此時竟已是天明。
清晨的光輝下,他身前正站著一個黑袍壯漢,正是昨天先行離開的那人,黑袍壯漢腰間挎著一柄軍用長刀,雙手背負身後,狹長的眼睛正冷冷地盯過來。
“長夜漫漫,總要找些事情做。”慕長臨謙遜地開了個玩笑。
可不知是這個玩笑太冷還是黑袍壯漢壓根沒聽,他淡漠地凝視著慕長臨,嘴角周圍堅硬的胡渣彙聚而成一個冷漠的笑容,緩緩道:“我知道你很能說,也知道你觀察力不算差。”
“可徐閻跟我並不是一種人,他的心太軟。”
慕長臨眉毛微挑,想了想說道:“心軟不算一件好事。”
黑袍壯漢沒有多言,而是淡淡地瞥了慕長臨一眼,伸手將那柄軍刀從腰間抽了出來,刀身摩擦刀鞘時傳出了一陣難聽的聲響,卻令人感到心寒。
“把你的背景以及家族,全都告訴我。”黑袍壯漢目無感情,就這般淡淡地問道。
從對方的眼神中慕長臨能夠解讀出一層深意,可以直接肯定的是,如果他多說半句廢話,這把刀就會讓他流血。
正如此人剛才說的,徐閻是一個心軟的人,而他……跟徐閻並不是同一種人。
“好吧。”慕長臨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緩緩說道。
“我確實有一個家族,不過並不在這個境世。”
“那說明你們家族已經有了行走境世的能力,不算窮。”黑袍壯漢十分滿意慕長臨的坦白,嘴角露出了笑容。
慕長臨沉默一下,眼神莫名一閃,繼續說道:“我的家族距離這裏很遠,而且那裏隻有一群腐朽、頑固、吝嗇的人。”
見到黑袍壯漢濃眉微挑,慕長臨緊接著說道:“但你可以放心,雖然這群人很吝嗇,但他們很有錢。雖然我不希望動用他們的錢而且他們也不會想在我身上投資,但可以肯定的是,你所開出的天價在這群老家夥眼中……”
“應該隻是打個哈欠的價值。”
黑袍壯漢聽著慕長臨的話,雖然話裏說的是讓他放心,但不知為何,他卻突然感覺有些……無法安心。
他的眼角莫名地抽了抽。
便在此時,慕長臨眼神深處的笑意更濃了一些,他深吸口氣,略有遺憾地聳了聳肩。
“不過我剛才說的這些都不重要。”
黑袍壯漢眼睛眯起,目光漸冷,低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慕長臨十分隨意地笑了笑,道。
“因為我現在正在被一支隊伍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