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囚籠人(1 / 3)

十二年前的一個夜晚,一聲淒厲的慘叫打破了國望孤兒院的寧靜。當時我正在睡夢當中,被慘叫驚醒後,聽見走廊躁動聲音很大。我看了看熟睡的朋友們,下床也想要去看看。但是我剛一開門,門外竟然站了一個滿臉是血的陌生中年男人,這個人表情驚慌失措,一把捂住我的嘴不讓我叫出聲來,然後抓住我往我的手裏塞了一樣東西,說,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你見過我,這個送給你,你保管好,時間來不及了,以後我會回來取的,借你們的窗戶一用。

說完這個人便拉開了窗縱身一躍跳了下去,我急忙跟到了窗前,這個人落地後在地上打了個滾便立即爬起來往大門衝去,隨後消失在了茫茫夜色裏。

令我詫異的是這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這麼多事這些孩子們除了我之外竟然都在睡夢當中,就像吃了安眠藥一般。這一時間發生的事我沒有反應過來,就連我看到滿臉是血的人我竟然也沒有覺得害怕,我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身份證大小的十分精致的銀色卡,上麵有一串數字,但是現在我記不清了。

第二天,全院都在私底下傳播蘇柚嬰失蹤的消息,傳聞,昨晚聽到從她房間傳出那聲慘叫之後,很多人趕到了那裏,但是打開她的房門,裏麵卻空無一人,窗戶是從裏麵反鎖的,不可能跳窗戶,門也是反鎖的,也不可能從門出去,這麼大一個人就在她自己房間裏麵消失了。然而院長給的解釋就是,這個實習女大學生因為壓力太大,精神失常,現在已經送回家了,希望大家不要再討論這件事。

然而這種回應是很敷衍的,這件事一時間導致很多人晚上不敢睡覺。

幾天後,院裏來了一群人,據說是要選擇一批孤兒到科技園進修,對於某些從小就要做夢當科學家的孩子們,這當然是展示自己的一次機會,而通過的條件是一次考試。所以第一屆八竿子打不著豬腿的少兒科學家比賽在國望進行了。

現在想想那種考試身上都雞皮直起,這種扯淡的考試你們永遠也想象不到是怎樣的形式,現在看來,我很是不能理解科學實驗怎麼能跟拚積木扯到一起。

於是在第一屆扯淡大賽的進行中,我和二炮偷偷地去了蘇柚嬰的房間。蘇柚嬰的房間現在已經是封閉狀態,用鐵鏈和一把老鎖頭鎖著。在這種密碼鎖盛行的時代,用舊的鑰匙鎖是缺心眼的行為,但是院方真的就這麼做了。二炮年紀和我一樣,但是他開鎖很厲害,這種老式鎖頭,對他來說很簡單。這本事據說是他爹得絕症臨死之前的日子教他的。我們順利的進入了蘇柚嬰的房間之後,開始了在屋裏進行了預謀已久的線索探險。

小時候的想法現在看來怎樣也不能理解,在屋子裏憑空消失一個人的故事背景下,我們竟然冒了那麼大的險。如果一定要用當時的世界觀來判斷我們的行為,我可以將它定義為不知死活。

當時我們兩個人在屋子裏轉了很長時間,什麼也沒有發現,除了警方搜查的痕跡之外。正當我們失望不已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響動。

這聲響是從蘇柚嬰的床底下傳出來的,是一聲敲鐵門的聲音,而且仔細回憶分辨一下,應該是從地底下傳上來的,蘇柚嬰的床是一隻大鐵床,因為床單鋪的很長,已經耷拉到了地下,而且從外麵是看不見床底的,二炮膽子奇大,把床單就那麼一掀,就看到下麵堆積了一些運動鞋和一些衛生紙還有衛生巾,想必前幾天警方來的時候已經全麵的調查過了,但是為什麼水泥地會出現敲木板的聲音?我頓時覺得這個房間裏透著一股子邪氣,即使是白天,也仍然讓人感到呼吸都是沉重的要命。我捅了捅二炮,說,咱們還是走吧,一會被發現了,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二炮回頭衝我笑了笑便鑽進了床底,這表情很不自然,透著鄙視。我一咬牙跟著他鑽到了床底,從水泥地散發的臭味直衝腦門,我們兩個人就那麼趴在那裏,用眼睛掃視了一圈。

然後我們就看到牆角的地皮向上卷起來的一小角。

幾乎是同時,我們都把手伸了過去,但是二炮是去拉,我是去阻止,因為我不確定這水泥地為什麼會卷起來,至少我現在趴著手和膝蓋觸碰到的地方,都是水泥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