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時已晚,二炮先一步搶到,二炮拽住一角一用力,整個地皮都被掀了起來,而且這個東西似乎覆蓋了整個地麵,沒有中斷。這東西做的和水泥地一模一樣,幾乎可以亂真。這時我們看到這地皮的下麵是一塊可拉木板,並且剛才的臭味更加濃烈了。
我們二人麵麵相覷,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說:“二炮,我們沒必要這麼冒險,這次我們偷偷跑進來,已經是犯了大錯誤了,如果我們把這木板掀開,裏麵有什麼鬼啊怪的什麼,把命搭進去就完了。”
二炮搖搖頭道:“不行,我一定要查清楚,蘇柚嬰是我在這個孤兒院唯一喜歡的人,其他的老師平時怎麼打我們罵我們,她都護著我們,現在她失蹤了,你難道一點也不著急?你如果覺得害怕,那你現在就走,我自己下去,並且你要是告密的話,我也不在乎,我就說我自己硬要拉著你來,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我頓時就被這一番話給震懾住了,小孩子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義氣,當時我聽他那麼一說,我覺得我們就是倆混社會的出生入死的兄弟,一時腦袋漿糊了,便答應了他。
我說:“好,那我就陪你下去,但是前提說好了,有危險的話我們就趕緊跑。”
二炮頓時一樂,說:“行,我讓你先跑,我墊後。”
說完二炮就去拉那塊木板,我整個身子都往後退了退,生怕拉開後會有什麼東西跑出來。
木板就像抽屜一樣,很輕易的被拉開。一個正方形的空間一下子就露了出來,惡臭頓時充斥了整個床底,我抻長了脖子看了一眼,下麵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二炮身子往前探了探,說:“原來這兒有梯子。”然後便倒過身子把身體探了進去,我沒辦法去阻止,因為我現在的規勸沒有任何用處,等他身體完全探下去後,我也跟著探了下去。
蘇柚嬰的房間是在三樓最西邊,如果這個梯子是通往下層空間,那麼下麵便是二樓,也就是我們住的樓層,但是我們住的樓層最西邊是倉庫,離我們的房間不是很遠,但是院長禁止我們靠近,平時我們是進不去的,記憶中荒廢了很久,而且那是一個極大的空間,從外麵看所有的門窗都被水泥封死,連帶著一樓也是這樣。難道這個梯子是通往那裏的?
梯子很長,我們二人順序到達地麵,空間內漆黑一片,令我驚奇的是二炮竟然帶了手電筒,這架勢絕對是有備而來。
二炮打開手電筒,頓時空間明亮了些,使我們看清了些這個地方。也幾乎是一瞬間,我們二人同時喊了出來:“這是什麼地方!”
這個空間規劃很整齊,從腳下這片空間向前延伸,是一條筆直的通道,通道兩邊是一格一格的房間,房間又細又高,很像平時更衣室的儲物櫃,但是每個門看起來卻是極其厚重,在靠近最頂端的地方還設有玻璃。通道延伸到最盡頭,卻又是黑漆漆一片,如果想要到達其他的地方,這條通道便是唯一的選擇。
一時間我們兩個人都說不出話,最後二炮開口道:“你猜這裏麵都是什麼?”
一瞬間我腦袋裏閃過了無數可能。
最後我還是不能準確的定論,我說:“我不知道。”
二炮道:“這樣,你踩著我,我頂你上去,你趴在那個玻璃上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麼。”
的確,當時我們兩個人身高不足,是不可能看到那麼高的玻璃窗的,但是如果疊羅漢,因為身體素質的原因,也隻能是我踩著他。
二炮拉著我走到一個們麵前,把手電筒塞給我,然後蹲了下來,拍拍自己的肩膀:“來,哥們,上。”
我猶豫再三,心想還是不能掃了二炮的興致。我說:“對不起了。”然後我按著鐵門,一隻腳踩了上去,待兩隻腳踩結實了之後,我打著手電筒急忙往裏麵看。
裏麵黑乎乎,打著手電筒能見度仍然很低,但是我能看到的是,在那個狹小的角落裏,似乎是一個人蹲在那裏。
二炮蹲在下麵不一會就喊道:“****,我快不行了,你看到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