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看不清,裏麵太黑了。”
二炮說:“那你先下來,我受不了了,你這倒黴孩子平時看著挺瘦溜的,沒想到這麼沉。”
我跳了下來,二炮急忙揉肩膀,說:“看不見很正常,這裏這麼多鐵門,我們挨個看不就完了。”
話音未落,身後的鐵門突然“砰”的一聲響,我們倆個人當場嚇住,二炮立即反應過來,跑到身後的鐵門蹲了下來,喊道:“快!看這個!”
我踩著二炮打著手電筒就就往裏看,發現一個很熟悉的身形下跪姿勢在裏麵。這個人整個腦袋低了下去,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敲了敲窗戶,喊道:“喂!裏麵有人嗎?”
說完這句話,那個人的腦袋緩緩的抬了起來,一張滿臉是血的麵孔和我對上了。
我看著這張臉,頓時像被雷擊了一般,我大喊:“柚子姐!”
二炮聽到這句話立即把我從他的肩膀上拽了下來,“什麼!我看看!”然後慌亂的一邊跳起來一邊往裏看。
我愣了幾秒,裏麵的人是蘇柚嬰無誤。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在這裏?難道前幾天那個女人失蹤,和這些囚籠一樣的空間有關?這裏是二樓,就有這麼多的房間,而且現在我麵前的房間裏麵關著的這個人是我們每天都接觸的人,那麼一樓空間又是什麼?
我一瞬間想到了一件事,我說,二炮,我們快點看看別的房間!
二炮很是配合,迅速的跑到另一個房間門口蹲了下來,我踩著往裏看,眼珠幾乎都要瞪了出來。也就在這一瞬間,我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詭異的事情。
這個房間裏的人,是我們的院長。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又看了一眼,倚在牆角的人的確是我們的院長,我沒看錯。那外麵的那個天天給我們召開會議主持各種事的人是誰?
我一瞬間覺得天昏地暗,我在想我是不是穿越了。我剛才究竟在哪,我為什麼來到了這個地方,這些房間裏麵的人究竟是誰?
我簡單的和二炮說了下情況,然後又看了看其他的房間,我整個人徹底瘋了,姓徐的主任,手工老師,甚至連掃廁所的大媽,這些人全在這些逼仄的囚牢房裏麵!
正當我思考之時,從拐角處傳來了腳步聲,我和二炮對視了一眼,立即關掉了手電,現在聲音由遠及近,我在考慮原路回到上麵的房間還是躲起來。但是當時我們兩個人早已經被一連串的事情嚇傻,隻能一邊後退一邊想辦法。
手電筒的光從前麵射了過來,我這才反應過來,我們根本沒地方躲,這個空間簡直就是筆直的。我努力想看看對麵是誰,但是由於射過來的光力極強,我看不到對方的臉。
然後那邊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誰在那裏!”
我們兩個人連大氣也不敢出,想必那個人早已經發現了我們。那個人加快了腳步,二炮突然轉身就往梯子上爬,那個人幾步衝了過來,一隻手把就把二炮拉了下來,用力往地下一摔。二炮立即就摔得動彈不得,我連那個人的臉也沒看清,隻想著如何脫身,隨手便往兜裏一掏,發現前幾天那個人給我的卡片還在,就往那人臉上一丟,然後就想從他褲襠底下鑽過去跑掉。
那人眼疾手快,一把把丟過來的東西抓住,然後一腳踹到我的肚子上,我彈到牆上然後便趴在了地上,疼的眼淚直流。
那人看著手裏的卡片咦了一聲。
我肚子的疼痛感愈發強烈,視線越來越模糊。我看到那個男人打開了一個鐵門,喂了二炮一樣東西然後把他扔了進去。我心想剩下的就是我了,我這輩子算是完了。
那人蹲下來用手電筒照著我的臉,道:“你這個小孩好像知道薛延的下落,快告訴我,否則你和那個小子的下場一樣。”
我開始後悔為什麼剛才不早點順著梯子爬上去,剛要開口說話,發現舌頭早已不聽使喚,肚子劇烈的疼痛感再一次襲來,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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