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遠都忘不了那仿佛禽獸一樣的眼神。
“你哥把事情辦砸了,讓我們虧了二十多萬,你要想讓他活命,就乖乖的聽話!”一個人獰笑著說。
“不可能!他答應我不再跟你們做生意了!他答應過的!你讓我見他,我要見我哥哥——”
“你見他也沒用,他現在窮的身無分文不知躲到哪裏討飯去了,幸好還剩你這麼個漂亮妹妹值點錢——”
一隻肮髒的手伸到女孩麵前,粗暴的撕開她的衣服。
“別碰我!你們這些混蛋別碰我!救命啊,救命——”
……
“冰月!”殘落用力晃著君黛的肩膀,想讓她從噩夢中醒過來。
君黛睜開眼,大口喘著氣,人到底需要多久才能把一件可怕的事忘的一幹二淨。她用了十年,卻還是會被這個可怕的夢驚醒。
屋子裏燈光昏黃,她躺在一個人的懷裏,感受到溫暖的體溫。
“你可算醒了,到底做了什麼可怕的夢,一晚不停的哭叫!”
平時做了噩夢,自己叫一下就醒了,可今晚喝多了酒,怎麼掙紮也醒不過來。
幾個時辰前,殘落走到門口,被君黛的一聲“哥”給叫了回來,然後她便無意識的拽著殘落的衣袖不撒手。
小郡王站在床邊陪她,時間久了自己也有了困意,稀裏糊塗就躺在了床上。
這一夜,殘落被君黛驚醒了好多次,她總是在噩夢裏驚恐萬分卻無法蘇醒,殘落隻有把她摟在懷裏,她才能安穩片刻,一鬆開,很快就又回到噩夢中去了。
君黛揉了揉太陽穴,頭要炸開了。
她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正安全的躺在床上,摟著她的——竟然是殘落。
君黛拍了拍額頭,自言自語:“我又做噩夢了!”
殘落坐在一旁怪異的瞅她:“難道你經常做噩夢嗎?說說看,是什麼東西把你嚇成這樣?”
君黛苦笑了一下,竟真的講起來。
“我夢見我有一個哥哥,他總是發誓要賺很多錢,讓我過上好日子,可他總是跟壞人做生意,賺了錢提心吊膽,賠了錢就要惹禍上身,終於有一次他賠了樁大買賣,從此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那些債主找到我,把我帶到一個四處無人的大倉庫裏,折磨了我好久,又逼我到一家夜總會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