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廟中偶遇(二)(1 / 1)

書生這時才醒悟了,這人不喜歡被別人叫和尚,不過他那造型也真怪,寸頭,衣著裝束很奇怪,皮膚古銅色,個子七尺多,總之不知道怎樣形容的人。

他慌忙拉了拉那委屈的小童,拱手道:“師—先生莫怪,我那小書童,多有得罪莫怪莫怪。”

咳---真他媽的鬱悶,俺大爺玉樹臨風,你兩個瞎子,什麼眼光,怎麼老把老子往和尚那邊靠呢?小凡沒好氣,不過人家已經道歉了,那態度也不象造作,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還跟那人計較,反而是自己小氣了。他擺擺手,嗬嗬一笑:“無妨無妨。咱們不鬧不相識啊”

那蘇少明白了忌諱,臉上又一紅,眼前這個人分明很有才學,卻言語粗俗,市井流氓一般,但又忽然很大度,真難琢磨。不過有才的人確是不容易遇到,不如多結識,有機會多請教一二也好。他讓書童把身上的書袋拿下來,從裏麵拿出一些點心,先遞給譚小凡,然後分給小書童,自己拿一塊吃起來。

小凡中午吃得少,剛下雨又激烈運動,然後又跟這兩個家夥口舌,嘿嘿一笑,接過,但心裏疑惑是有點,不過人家吃得爽快,誰客氣,誰就孬不是?三口兩口嚼完,鬆,軟,綿,他問道:“小兄弟,你在哪裏買的?”.

蘇少剛要開口,那書童搶先說:“不告訴你。”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終於被他報複了一回,小凡哈哈一笑。

書生搖了搖頭,“朱兒不得胡鬧,切莫失禮。”那小童低頭不語,小凡吃人家的口軟,拿人家手軟,連聲道謝。蘇少知道自己剛才犯了忌諱,再次詢問小凡名字,小凡才告訴他。譚小凡?這個名字真是有點奇怪。“譚兄,不知府邸何處?得功名沒?”

看著蘇少一本正經的問話,你小子裝得真象,小凡笑道:“我本地啊,大學畢業很久了,現在在江湖上混,人稱,情場鬼見愁,翻江小白龍,就是區區在下,”,他想起江湖的日子,一臉的寂寞,搖搖頭,揮揮手,繼續道:“真是所謂“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大學?沒聽過。但那詩確是念得很有感情與深度,看起來這人最多不過二十三,四,忽然又惆悵起來,經曆滄桑得很,一時間,兩個聽眾居然都呆了一會。

天啊,看他們兩個神情,小凡覺得隱隱約約有些不對,聽出我是抄的?那蘇少以為小凡真人高深,不願自己被打擾,不過機會難得,還要請教才是,於是再抱拳一揖:“幸會幸會,揚州不但是淮左名都,風景秀美,而且人傑地靈,奇才異士層出不窮,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請不吝賜教。”

書生倒是很誠懇地吹捧,還好,沒被看出來,虧得小凡臉皮極厚,嗬嗬一笑,“哪裏,哪裏,我就隨口亂編——”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你的意思,這裏是揚州?”

一出口就覺得麻煩大了,“正是。”那公子給了他一個很肯定地回答.

小凡忽然記得躺在草皮上時,恍惚中看到的拖著那道耀眼的光輝,長長尾巴的隕石,柯拉彗星,難道?難道?我的天,不好,估計我被彗星穿越了,雖然這幾率可能小到幾十億分之一。平時小說看的多,這次輪到自己,可不是好玩的,天啊,我怎麼辦?小凡頓時哭不是,笑也不是,一幅傻樣,那主仆二人看得疑惑,真是一個迷一樣的家夥。

不過譚小凡是那種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人,好聽的說是非常豁達,難聽的說就是盲目樂觀,反正還活著就是幸運,那顆石頭起碼沒砸死自己,是吧?這樣想,心裏反而安定下來,就如剛才見這兩個奇裝異服的人。

“咳——,那個,蘇兄,現在是哪個當皇帝?漢晉唐宋元明清?。”小凡估計清朝肯定不是,那得拖個大辮子。

哧——一聲,那書童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人不是自命風流,又會寫些歪詩,怎麼不知道當今皇上年號?。”

蘇公子也覺得此人怎麼一時明白,一時糊塗,不過卻沒有嘲笑,很認真地說:“當今是聖明大宋天子治平三年。前朝是唐,但這個明?不明白。”

“哦,治平皇帝的爸爸是誰-----那個先皇是?”腦海裏一時搜索不到這個皇帝的資料,小凡唯有厚著臉皮再問一個近乎弱智的問題。

雖然以很同情的眼光看著他,但蘇公子仍然脾氣很好答到:“先皇是大宋仁宗陛下。譚兄,你?”

我靠,受不了,你以為我有病?讓這小白笑話了。一聽仁宗,明白了,就是中國第一清官開封府尹包大人的頂頭上司,現在是仁宗的兒子英宗統治下的宋代中國。

杯具啊,看著宋史就憋氣,沒出息整天除了給敵人送銀子,就是送女人,怎麼把我整來這個時代,上帝你對我太好了。而且是讓我一無所有來到這個世界上,殘酷啊,好歹讓我帶些錢啊,真是欲哭無淚。(其實由於蟲洞效應,小凡這隻蝴蝶的出現,這個時代已經產生了巨大的變化,隻是他現在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