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蘇府呆了幾天,陪少爺讀讀書,當小姐來的時候,又捉弄一下小姐。這天吃過午飯,小凡是個閑不住的人,已經鬱悶了很久,如此大好春光,不去狩獵一番,實在是暴殄天物,極度浪費。
正在躊躇中,那表少爺鬼鬼祟祟進來了:“小凡,咱們出去溜溜去?本少帶你見見世麵。”
啊,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夫人不是說,你要抄書嗎?”小凡故意問道,看到表少白了他一眼,趕緊轉風:“我的意思是,我們要想好個說法,一但問起來好有個準備。”
少爺問:“他們出去了,起碼晚上才回來,那你有什麼建議?”一個好領導的品質就是善於聽取下屬意見。
嘿嘿,你問對人了,“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枯坐一室,何以見聞天下?所以夫人問起,我們就說去體驗生活,尋找創作靈感,提高學習效率。”
哈哈,逃學就逃學,還能往高處裏說,真他媽有才。少爺覺得這小子真是太會體會意思,不錯。
他們不敢走正門,抄偏門,出了蘇府。直往那人氣最旺的瘦西湖邊上而去。
時下正值大宋治下最鼎盛年代,長治久安,百業繁榮,人丁興旺。再加上正是春末,天氣爽朗,街上熙熙攘攘,人潮湧湧。沿街攤販和許多遊客。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不過表少卻是少年心性,一路上見許多新奇玩意,銀子流水般出去,泥人,糖葫蘆,糕點,小鼓。弄得小凡應接不暇,背了一堆東西。還有如果周圍有漂亮的妹妹的閃過,那豬哥馬上就目瞪口呆,一臉色相,小凡那個汗如雨下。
當這兩位邊走邊看來到靠近湖邊的一家茶館前,一陣陣叫好聲不絕於耳,表少爺可不肯走了,他要聽書去。小凡無奈隨著進去,原來,一台一椅一板前,一個老先生正在眉飛色舞說隋唐英烈傳故事,我汗,宋人也喜歡這個?當說到奸臣楊素與奸王楊廣密謀陷害太子時,台下觀眾罵聲一片,拍台拍凳,個個義憤填膺,挽袖搽掌,比拆了他家還要激動,表少很快就進入角色,如癡如醉。
譚小凡卻是暫時體會不到這樂趣,這家夥說書水平還比不上我呢,不過也可以原諒,沒電視電影的年代,娛樂基本靠嘴了。當講到善良的太子艱難掙紮,終於死在奸人之手後,一幫老少爺們,居然嚎啕大哭,咳,這怎麼事啊。本來是找樂子,搞那麼沉重幹嘛,受不了。小凡拉了拉表少衣服示意走人,那淚人卻視而不見,狠狠瞪了小凡一眼,那是一臉的激憤,看不出這豬頭少爺倒是個忠臣,怪不得說,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小凡無奈搖了搖頭,“表少,我出去,透透氣。回來找你。”少爺擺擺手,示意知道了。
汗,離開了那茶館,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小凡覺得很舒服,在一個真實存在又似乎遙不可及的世界裏閑逛,那感覺是不同一般的奇妙。沿著那河堤慢慢散步,別有一番滋味,不時有三三兩兩才子而過,手中的扇子搖啊,晃啊,自命風流,一邊勾兌著不知所謂的詩篇,一邊象雷達一樣掃視路過的黃花閨女,一旦有某位美眉注視,立刻聞風而動。湖裏碧波蕩漾,粼粼水光中,幾艘香風四溢的畫舫不時候飄來樂聲,歌聲,公子佳人正在勾勾搭搭,把酒言歡。
譚小凡看著這一切,心裏是百般滋味湧上心頭,據他對宋朝的回憶,別看現在是一派紙醉金迷,富貴太平的樣子,實際內憂外患不絕,強敵環伺,不過幾年北方強虜就要興起,大舉南下,無論才子佳人,平頭百姓,統統都死拉死拉的。他在感慨中不由得念起那首詩:“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可憐,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