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是一種必須的存在,不是因為它正義,而是因為它是法律。而就是因為他神秘的權威性,於是它們安然自得。
我更多的是研究自己。這就是我的形而上學,這就是我的物理學。
在宇宙萬物中我允許自己渾渾噩噩,漫不經心,聽任世界宇宙規律的指引。我既可以感受到它,也就可以知道它。我的學識不能改變世界運行,它也不會因為我而改變自身。這種希望是愚蠢的,這種擔憂更愚蠢,因為規律必然是一致的、明白的、共同的。統治者的仁慈和能力應該使我們安心地在他的運行下生活。
我想通過自我研究了解自己,而不願借著閱讀西塞羅來了解自己。經驗告訴我,假如我夠靈敏,我的發現足以使我聰明。一個人,隻要回憶一下他曾遭受的苦難和威脅,回憶一下他為了瑣事而煩心的經驗,他就該學習隨遇而安的心境,不讓自己處於焦躁不安的情境中。
與我們自己相比,凱撒的生活算不上楷模。無論皇帝的抑或平民的,都不過是人類偶然事件中的一宗,我們所需求的,必須聽自己內心的話,對於別人的事,隻能聽聽罷了。如果我判斷錯誤而不知修正,那麼當然是很愚蠢的。我會從自己的錯誤和別人給我的意見中學習,而試著找出新的事實。由此,我開始了某種整體的改造。對其他錯誤亦如此。經由這種方式,我的生活獲益匪淺。我將別人給的視為我生命的助力;我學會懷疑每一步,力圖調整它們。
我的記憶經常失誤,即使我在記憶最好的時候,但這樣的失誤有時也有好處,因我並不會完全依賴記憶給我的信息。對記憶所做的證明提出最初異議使我產生懷疑,也不是因為別人缺乏真誠,我將始終從別人嘴裏接受真理,而不是依靠自己。倘若每個人都像我一樣,真正地了解情感造成的後果及影響,那麼他也許就能想象一下後果,而稍抑製一下自己輕率的情感。激情不會一躍而跳至喉嚨,總有一個過程和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