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一年,北京的繁榮,夜美得不像話,五彩繽紛閃爍的霓虹燈,衝天入雲的高樓大廈,街上每一個人都是那麼帥氣,那麼美麗,仿佛首都天生就是造就美的地方。望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嘴角彎彎的微笑,迎著風,那麼的愜意,那麼享受,他帶著希望來了,貪婪的擁抱著這個城市,他希望,未來的生活會更美好。其實,誰不是這樣選擇呢?隻是每個生活在世界上的人兒,人生的軌跡在冥冥之中就已經不斷的在改變,即使你執著的不變,也同樣在改變世界。柳醫不知道他考上北大,或者更正確的說北大醫學係,同時來到這個城市對他以後的人生有如何的改變。
這一年的4月19日,假期對於柳醫來說等於擺設,但由於連續的熬夜學習,今天剛好可以休息一下,拿起電話給遠在南方的父親打過去,雖然跟父親很少有共同語言,平時也說不上幾句話,但人一旦背井離鄉,總能不自覺的有思念,而柳醫唯一的思念就是他的父親。電話許久才接通,但那頭隻聽見嘩啦啦的雜音,隨之而來的是父親斷斷續續的聲音“喂!”就那麼簡短的一個字,讓柳醫心裏總是那麼的溫暖“那邊好吵,下雨嗎?你回家了嗎?”柳醫很少叫爸,但父親卻從不在意這些,日子久了也就各自習慣了。“天氣很熱,現在是雷雨,估計信號不是很好,你那邊怎麼樣?”電話那頭說道。“我還好,暑假我想回家實習。”柳醫帶著思念說道。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北京我有個戰友,你到他那去吧,他會給你安排更好的,記住,主要的是學習。如果沒什麼事就先這樣吧!”拿著已經掛斷的電話,柳醫沉默了很久,他知道父親很忙,也明白父親讓他去找他的戰友不是因為為以後能賺更多的錢,而是要他去更好的醫院學習到更加有用的醫術。從小父親就希望柳醫長大後能成為偉大的醫生,這正偉大的醫生,剛好柳醫對醫學也特別感興趣,五歲的時候就能幫父親的病人打針抓藥,而且從來不會錯,一般父親忙不過來的時候總有柳醫搭把手,就連父親專注給病人看病的時候,伸手出來就能接到柳醫遞過去的剪刀紗布等。父親沒有助手,不是因為請不起,而診所給人看病都隻收藥錢,沒有什麼收入,就連柳醫上大學的學費一半都是那些病人感謝父親捐贈的,另一半是獎學金。診所沒有錦旗,父親從來不收這些東西,醫者天下,這是父親的執著。柳醫從小被父親的精神熏陶,人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說說而已。
思念的餘味分散在空氣裏,飄向天空,隨著風,這是要帶過去給思念的人。隻是,遠方的人能收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