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皺起眉頭,長歎了一口氣。
“那我們的交涉就決裂了,太可惜了,真遺憾。”
Rider在臉朝下嘟囔的一瞬間,發現了從腳下往上注視的那充滿怨恨的眼神。
“啊、疼、啊……”
由於額頭腫起來的疼痛、比疼痛更悲慘的是後悔,韋伯的叫聲低低地掠過了低空。
“怎麼。辦啊。口口聲聲地說什麼征服,最後還不是惹人厭惡嗎……你真的覺得自己能打過Saber和Lancer嗎?”
身材魁梧的Servant麵對Master的提問,沒有任何愧疚的神情反而哈哈地大笑起來。
“不,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百談莫若一試’。”
“‘百談莫若一試’莫不是你的真名吧?!”
氣得頭暈的韋伯。用毫無力量的兩隻拳頭,朝挺立著的Rider的胸鎧甲連打,一邊哭了出來。
看見這令人哀傷的情景.愛麗絲菲爾既不鄙視也不同情,隻是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沉默下去了。
緊張的空氣奇妙地鬆弛下來——
“是嗎。原來如此?”
——但又因這低得緊貼地麵的怨聲,再次凝固起來。
是迄今尚未現身的Lancer的Master。他(她)在催促自己的Servant使用寶具之後,就再次沉默一直觀戰,此刻是他(她)在插嘴問韋伯來到此地的目的。這也是跟剛才的語氣完全不同。袒露了憎恨之心的聲音。
“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發狂偷了我的遺物?仔細一想,也許是你自己想參加聖杯戰爭的原因吧。韋伯.維爾維特先生。”
韋伯聽到有人惡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憎恨的對象就是自己了。不僅如此,韋伯也許能猜出那聲音的主人。
“那……個……”
“真遺憾。我本想讓這個可愛的學生變得幸福。韋伯、像你那樣的凡人,本應擁有隻屬於凡人的安穩人生。”
“我也沒有辦法呀韋伯君。我給你進行課外輔導吧。魔術師之間互相殘殺的真正意義——殘殺的恐怖和痛苦,我將毫無保留地交給你。你覺得很光榮吧。”
韋伯的身體顫抖了起來。
這時,有東西溫柔而又有力地摟住了少年那因恐懼而獨自顫抖的幼小肩膀。
韋伯被粗大卻又溫柔的感覺嚇得驚慌失措。彪形大漢Servant的手——粗糙節節分立的五指,對身材矮小的Master來說隻能是恐懼的對象。
“喂魔術師,據我觀察您好像是想取代我的小Master,成為我的Master。”
Rider向不知潛藏在何處的Lancer的Master發問,實際上他臉上掛滿了惡意的憐憫的笑容,使他的臉都笑歪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真是可笑至極。成為我Master的男人應該是跟我共同馳騁戰場的勇士,不是連麵都不敢露的膽小鬼。”
沉默在降臨,隻有那位未現身的Maste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氣中傳播。
“切!”雲雪切了一聲,“連麵都不敢出現的人真是膽小。”
說著扔出了一團雷光,不知去了哪裏,然後隻見一聲巨響。
“轟隆!”
遠處的一棟房屋就倒塌了。
“啊————你——”慘叫聲傳來。
“這隻是警告,還有。”雲雪又灑出一把雷光,在旁邊的Assassin就露出了形跡,然後毀滅。
“其他的人都出來吧!”
愛麗絲菲爾內心嚇得膽戰心驚.好像被不知躲在何處的切嗣看破似的。可是Rider心中所想的隻有別的Servant而已。
Rider也摻乎了過來,大聲喊叫
“可憐。真可憐!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傑們。看到Saber和Lancer在這裏顯示出的氣概,就連Caster都直接現身了,難道就沒有任何感想嗎?具有值得誇耀的真名,卻偷偷地在這裏一直偷看,真是懦弱。英靈們聽到這裏也會驚慌吧,嗯!?”
在放聲一頓大笑之後.Rider輕輕地歪著腦袋嘴角露出無畏的神情,最後用挑釁的眼神眺望著四周。
“被聖杯戰爭邀請的英靈們,現在就在這裏聚合吧。連露麵都害怕的膽小鬼,就免得讓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侮辱你們,你們給我覺悟吧!”
Rider激情四溢的演講甚至傳到了隱身在遠處的集裝箱集配場暗中監視的衛宮切嗣那裏。同樣也傳到了在對麵監視的舞彌的耳朵裏。
太古時代英雄們的思考方法與切嗣相去甚遠,使他連歎氣都歎不出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