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呂尚闖,不堪淩辱,尋了短見,死前網絡遺言,叫黃小禪無論如何替他好好照顧女友,也就是村婦女主任史香香。
史香香雖然漂亮,但畢竟是別人吃剩的饃,黃小禪壓根就不想啃。
但有師弟的遺囑,隻好硬著頭皮去照顧。
“黃小禪,跟你聲明一點,呂尚闖根本沒碰過我的禁地。”
他嗅著她淡淡的體香,故意慢條斯理的問:“禁地?來,告訴我,什麼屬於禁地?”
她則咯咯的笑了起來,玉指點著他的腦門:“黃小禪,你這小饞貓,別跟我玩曖昧。”
日久生情,自那次,方圓百裏罕見的美女史香香,還真的總給黃小禪拋媚眼。
每每村裏組織孕齡婦女體檢,她都有意帶上他這個男醫幫忙。
當村官,不是鬧著玩的,不過史香香這村官,還算務正業,麵對假農藥化肥遍地都是的現狀,創辦了“寡婦屯大學生實驗室”,自己動手配料,研製有機肥。
或許是逝去了男友的緣故,史香香一紮進村裏的實驗室,就是幾天幾夜,黃小禪怕情緒不穩的她出意外,就扔下病號,跟她通宵達旦的搞有機肥。
有個上了年紀的村民,拍拍黃小禪的肩膀:“好樣的,一搞就是幾天幾夜,有種,別叫咱寡婦屯再寡婦下去了。”
他聽了開始點點頭,可明白過來立馬又瞪起了眼。
對這些閑言碎語,杏眼朱唇細皮肉嫩的史香香,倒全然不在乎,甩著齊耳短發:“管它哪,聽蝲蝲蛄叫就不種黃豆啦?來,我倆接著搞。”
她藕白的脖子上,掛著一串熠熠閃光的珍珠,一直綴到雪白的乳溝,惹得男人浮想聯翩,總想伸手去摸。
自古美女多魔力。
畢竟青春年少,有這麼個明眸皓齒顏如玉的大美女,在眼前晃來晃去,撩得黃小禪心猿意馬,一走神兒,就將他腦子裏的藥方錯當肥方配上了。
這下可好,村民們用了他倆研製的有機肥,種出的糧食,吃了叫全村所有的懷孕婦女,統統流產了。
“寡婦屯,豈不又要寡婦下去?!”
惹禍不小,全村沸騰了。
“村民們,請相信我,會補償你們的。”黃小禪替史香香攬過。
“扯犢子,搞醫的去搞什麼肥,這下倒好,給人家娘們搞掉了大肚子,你拿啥補償?”
二舅罵他的話,很苛刻。
或許是以前當獸醫的緣故,二舅的口頭禪,總是“扯犢子”、“扯犢子”的。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黃小禪不甘心,就朝史香香要了村實驗室的鑰匙,趁天黑,一個人去邊揣摩邊試驗。
他就不信這個邪,搞醫的怎麼了,能搞出靈丹妙藥,還搞不出高產化肥?
誰知,這下可釀了大禍,夜半,隨著“轟”的一聲巨響——
酒精燈下,化學藥品爆炸,威力好猛,他被巨大的氣浪送到窗外。
他醒過神,想用手去揉眼睛,可是,天,自己的雙手,不見了,隻剩兩個棒槌似的腕子,血肉模糊,在涔涔的淌血!
炸飛了雙手,黃小禪哭爹喊娘的回屋去找,一看,頓覺天旋地轉,自己的那手,正血淋淋的插在天花板上!
鄉村距省城,遙遙千裏,二舅引路,村民們連夜把黃小禪送往省城醫院。
可是,由於耽誤了最佳的接肢時間,他的手,這輩子不可能再屬於他了。
“史香香,俺還沒來得及沒摸你——”失去雙手的黃小禪,在病榻上竭斯底裏的喊,淚如泉湧。
骨科裏所有的醫護人員,無不歎息搖頭,都替這滿臉陽光氣的小夥子惋惜。
他的哭鬧,叫病號們都紛紛轉移了,空空蕩蕩的病房裏,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絕望的盯著天花板發呆,回憶著當時自己雙手被炸到天花板上的情景。
這時,他二舅推門進來了,神神秘秘的:“大外甥,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有救了,二舅給你弄雙女人的手接上。”
“女人的手?二舅,別扯犢子了。”心情極差的黃小禪,竟用上了二舅的口頭禪。
這是人手,又不是豬蹄子驢蹄子什麼的,隨便到哪都能劃拉。
名醫世家,受姥爺的影響,獸醫出身的二舅雖會接骨,但前些年受過刺激,黃小禪以為他的話,又在滿嘴跑火車。
可就在這天深更,發生了一件蹊蹺的事,病房裏的黃小禪,夜半醒來,嚇得毛骨悚然——
天,頭頂的天花板上,竟活生生的伸出了一雙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