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深山生寇賊,奉命石橋行
第二天,仁宗皇帝傳令要葉芝春去後花園見他。芝春心道:不知皇上有何事召他?芝春進了後花園,雖是五月了,但花園裏依然開放著各種不知名的鮮花,裏麵亭台樓閣,曲徑通幽,十分講究。太監閻文應引芝春至仁宗麵前。
仁宗和皇後郭綺下棋,兩人正為一粒棋子,爭執不下,仁宗臉上已微有慍色,見葉芝春來,就住了下棋。葉芝春拜道:“參見陛下!”仁宗抬起頭來,皇帝雖還是一少年,但頗通文墨,也滿腹經書。仁宗道:“免禮!”芝春道:“不知皇上宣屬下何事?”仁宗道:“不急,不急,你坐下。”芝春還是站著,那郭綺道:“叫你坐就坐呀!以前在太和殿經常見麵,也沒這麼生疏。”芝春道:“謝娘娘!屬下站慣了,不妨事。”仁宗和郭綺都笑了,仁宗道:“習武之人就是這樣!算了,還是說正事吧。今天宣你來,是想和你談下天下大事。”芝春一驚,皇上不找那些老臣商議,為何要找我?急道:“屬下才疏學淺,恐讓陛下失望。”仁宗道:“不妨事,我們隨隨議議。你知道,朝中大事目前是我母後作主,母後要我多向你們學習,故今天找你來。”芝春道:“謝皇上惦記屬下,不勝榮幸。”
仁宗道:“昨日武功比賽,見識了你的武藝,技壓群雄,朕甚是歡喜,你也名揚京城了!今天就和你談談朝中訓練兵馬之事,不知有何高見?”
芝春道:“謝陛下誇獎!訓練兵馬,朝中自有名將,我也是一孔之見。我宋朝的敵人主要來自北邊和西邊,他們都是遊牧民族,善騎射,因為糧食缺少的原故,常侵擾我朝,進行搶掠。要打敗他們,我認為我朝就要訓練非常之兵,一是訓練騎兵,漢朝霍去病就是因為訓練了一支鐵騎,故常能深入大漠,擊敗匈奴。但是善騎還不夠,必須要善射。二是訓練排兵布陣,這些兵法上已經有了。三是要提高單兵作戰能力,我朝目前除禁軍外,其他兵種作戰能力欠佳,宜急改之。四是訓練我軍耐力,這方麵我軍常不及契丹之兵。”
聽芝春說完,仁宗道:“非常有道理。見解十分精辟。”芝春道:“謝陛下!但訓兵固然重要,卻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軍隊要有好的將領才行。”仁宗道:“想不到葉將軍年紀輕輕卻有如此高的見解,真是難得。”郭綺笑道:“幹脆皇上拜葉將軍為師吧!”
芝春忙道:“愧不敢當,我大宋朝人才濟濟,屬下隻是口出狂言罷了。”仁宗道:“皇後是跟你開玩笑,不必當真。你昨日得了武狀元,朝廷本想升你為殿前副都指揮使,然宰相王大人稱你未立戰功,怕人心不服,故而作罷。不過,呂大人建議,派你去淮南府蘄水縣平叛。”
平叛?芝春暗自驚疑。仁宗接著道:“淮南府蘄水縣乃屬淮南路,那裏出現了一股土匪,有幾千人,專門危害百姓,魚肉鄉裏。匪首叫王倫,當地縣令幾次上書請發兵征討,因未有合適人選,故拖到現在。朝廷決定派你任淮南路馬步軍副都指揮使,麾兵駐蘄水縣石橋鎮,以消滅這股土匪,為民除害。”芝春道:“陛下有令,屬下萬死不辭。”仁宗道:“這件事我已和母後、大臣們商議過,這是我即位以來做的第一件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芝春心想,在皇宮日久,早心生煩悶,如能出京城,再好不過,便道:“陛下放心,屬下一定消滅這股土匪。”仁宗道:“很好!此去蘄水縣,路途遙遠,而且那裏山高林密,剿匪不易。你去後,可在石橋鎮招兵買馬,訓練兵卒,消滅那股匪眾,力求穩妥。”芝春道:“陛下如此周到,屬下感激不盡。”仁宗道:“你帶好我的詔書,明天動身,趕赴石橋鎮。”芝春道:“是。”
仁宗將一詔書交與芝春,芝春退出後花園。去石橋鎮剿滅王倫,此事非同小可,想那石橋鋪也駐有官兵,為何捉拿不到王倫?看來這王倫非等閑角色。當晚葉芝春查看了地圖,知道這石橋鎮原在大別山中,屬蘄水縣,離黃州府很近,南臨長江,背靠安微,也是通往九江府的要道,離家鄉饒州府很近。芝春心想,此番將有一番惡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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