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深山脫虎口,倩影又無蹤
二人抓住繩子,從坑中爬了出來,滿身是灰,王朝的手上還被劃了一道口子。月色下,芝春看到那位救他們的人,臉上十分白淨,丹鳳眼,身著印花衫,頭戴折翅帽,露出一頭烏黑的頭發,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分明就是上次那個人,他看起來很象一位書生。
書生笑道:“想不到堂堂武狀元,竟然這麼狼狽?”
芝春拍掉身上的塵土,向書生施禮道:“幸虧公子及時相救,要不然我們要命喪坑下!”
書生圍著芝春轉了一圈,笑道:“要謝我?好說。就當你欠著,留著以後謝吧!”
芝春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書生道:“這名字嘛,也不好說,你猜啊!”芝春抱拳道:“既不肯相告,就當在下沒問了。”書生眼流轉轉,象星星一樣。
他道:“你不要管我是誰?日後自會相告。”芝春笑道:“公子真是神秘莫測。既然如此,那我們先離開這裏吧。”說完向書生一抱拳,就和王朝往回走,書生亦跟在後麵。
三人再回到八裏鎮,從林子裏找出馬匹,葉芝春與王朝跨上馬,芝春回首一望,心想,這書生不會沒騎馬吧?未等芝春問話,書生突然一躍,身輕如燕,跳上了芝春的馬,並一把抱住葉芝春。葉芝春直覺一陣香風撲來,趕忙屏住呼吸。書生伏芝春背上,感覺如一團柔遠。芝春如芒刺在背,僵直著身子。
書生道:“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誰?”芝春含糊道:“想知道,但你又不願意說。”“騙人!”書生竟撒起嬌來,捶著芝春的後背,芝春更窘了,而書生卻咯咯直笑,到此時,後麵的王朝才明白,原來這個書生是個女人,而且老早就認識葉芝春。
葉芝春滿麵躁熱,掙脫書生的手,騰地跳下馬,那人嘴一抿,道:“怎麼了,不知本小姐是誰,就不喜歡了?”葉芝春窘道:“原來你是位女子,多謝今日相救,這匹馬就當禮物送給你好了!”那小姐不客氣道:“那本小姐多謝了!”說完一催馬,飛奔而去,看得王朝如墜五裏霧中。而葉芝春看著女子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進山受阻,使葉芝春意識到,消滅這股土匪還真不容易。當夜他和王朝趕回後,就召集幾個將領來商議,大部分部將都說要想攻進洛火山,真的很難。馬軍說,王倫在山上布了很多機關,又屯積了無以數計的糧食,要想困死他們不容易。如果我們強攻,但現在軍營所招兵力隻有兩千人,根本不是王倫的對手。芝春心道,我來石橋鎮已一個月了,竟然王倫的底細都沒摸清楚,這如何向百姓交代?難道真的沒有好辦法嗎?葉芝春歎道:“要是有一副賊人的布防地圖就好了。”眾部將聽了,都說“是啊!”可是這布防圖哪裏去找?
洛火山上,夜色深沉,在王倫的石洞裏,有個女人正在悲傷地啼哭著,她就是草兒。王倫不耐煩了,罵道:“賤女人,你哭什麼?沒有吃的還是沒有喝的?”
草兒沒有動,她隻是不停地哭,她瘦弱肩膀不住地抽動。今天,王倫的大姨太來了,張口就罵她是賤女人,還揪著她稚嫩的*不放,那是鑽心地痛啊。天剛黑,喝了酒的王倫不管她願不願意,進門就不斷地蹂躪著她,弄得她死去活來。草兒象風中搖曳的小草,隻能任人擺布,她隻有哭,她哭她的命運,她哭蒼天的不公,她哭她的母親現在生死不明。
王倫見她還是啼哭,心中焦躁,“你再哭,老子就殺了你!”他托著草兒的下巴,草兒大而無神的眼,流出顆顆淚珠。王倫站起,“真掃興!”說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