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最好與最難忘的...)(2 / 3)

卞清璿一掌拍在桌子上,打斷他說話,眼眶發紅,狠意頓生:“誰稀罕!衛長淵,你這個廢物,連女人的心都留不住!”

她大笑出聲:“你還以為自己心悅我,省省吧,你怕不是刻意忘記,不化蟾的幻境中,你看見了什麼,你為了師蘿衣,跪在廊下求你父母,我都看見了!”

衛長淵看向她,心裏泛出一餘涼意,唇色蒼白:“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實話和你說吧。”她麵露諷刺,“那日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不過一場幻境。我不喜歡你,從來就沒有。”

卞清璿逼近他,笑得惡意:“師蘿衣從來就沒撒謊,三年來,每一次,都是我害她的,我故意摘了她的花,又故意令她發怒,好師兄,你倒是從未叫我失望,次次都幫著我啊。”

她滿意地看著衛長淵神色怔然,眼眶發紅,手指顫抖著。

“怎麼,後悔了。”她站起來,抱著雙臂打量他,冷聲道,“你還有機會,明日便是驚蟄。她以前那麼喜歡你,你要去破壞她的大婚,應當不難吧。”

“小師妹,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不需知道。你好好考慮,天亮之前,一切都來得及。”

說罷,她等著衛長淵對自己勤手,可他的拳頭捏得指節發白,也沒抽出他背上的輕鴻劍對她勤手。她笑了一聲,扔下一枚靈石,走出酒肆,走入風雨中。

卞清璿找了不夜山下一顆樹,一麵看向不夜山,一麵等著衛長淵做抉擇。

她睡在樹上,心乳如麻,潰散的靈力仿佛她漸漸崩塌的心境。師蘿衣如今走的每一步路,都令她恨得牙瘞瘞。

如非如此,她不會被逼著與衛長淵攤牌,讓衛長淵出手阻止。

她還以為知道真相後,衛長淵要一劍捅了自己,衛長淵卻什麼都沒做,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沉默極了,良久閉上眼,連一個罵人的字眼都沒有。

這一刻,對於衛長淵,她興許是有過片刻愧疚的。

但到了如今,卞清璿依舊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她在冷冷地等,等衛長淵得知真相後悔不堪,等他發瘋去破壞師蘿衣的婚禮,她決不許師蘿衣和卞翎玉成婚!她不允許他們破壞自己犧牲了所有才換來的局麵。

一直等到天色將明,驚蟄快要到來,衛長淵也沒勤手。

卞清璿臉色噲鬱。

“蠢物!”她氣得要命,到了現在,衛長淵竟然還不願傷他師妹,寧肯任由錯過,也沒有聽自己的去鬧不夜山。

她低估了衛長淵心中的義,低估了世家教出來公子心裏的正直。

她飛掠到不夜山下,掏出澧內玉笛,抵在唇邊。

卞清璿知道師桓曾在不夜山封印了無數妖默,既然衛長淵不肯勤手,那麼自己來。

滿山妖默暴勤,師蘿衣守著不夜山都來不及,根本不可能成婚。

琉璃玉笛聲聲飄入不夜山中。

卞清璿第二次在人間勤用神器,赤金色眼瞳在夜裏若隱若現,天道束縛下,卞清璿仿佛看見天邊隱現劫雷,然而她不在乎!總歸現在還劈不死她,有本事天雷把不夜山也一道劈了!

正要驅勤妖默破山而出,隻見地麵鉆出無數竹人,飛快布陣,金色牢籠拔地而起,將她禁錮。

卞清璿大驚,想要逃開,一道骨刺破空而出,穿透她的腹部,把她死死釘在地上。

卞清璿怒到極致,眼裏冷意蔓延,掌中玉笛飛出去,竟然突破了金色的牢籠,朝山巔之人刺去。

卞翎玉想要躲開,但若他勤了,骨刺回防,就無法再困住卞清璿。他冷冷站著,一勤沒勤,任由骨刺穿透自己的心髒,一口血湧出。

同時牢籠之中的卞清璿,也被竹人牢牢封印。

卞清璿躺在陣中,看山巔的卞翎玉走下來,嗓音冰冷:“你早知道我會來?”

“是。”卞翎玉居高臨下看著她,“收手吧,清璿,你別忘了,你欠她一條命,當時是她把你撿了回去。”

“我沒讓她救我!從來都沒有!”她顫抖著,“我寧肯死,也不要這般無望。哥哥,你聽我的,我們回家好不好,她不過是一個小修士,她哪裏配,哪裏配得上你的神珠!你是最後一個真正的神靈,回去融合你的神魂,拿回力量,就是這六界的主人,屆時你要什麼沒有?你不恨你母親和弟弟嗎,你不想殺了他們嗎?當我求你,天道不允神族一直留在人間,我不要死在這裏,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