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兆點頭，“嗯，你以前還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吃飯還要人喂，慢慢地，你就能自己學著爬，會叫爹娘，不會走路偏要走路，還沒學會走就要跑，等再大些，真能跑的時候，就在宮中撒歡跑，父皇母後擔心你摔著，大監和黎媽整天都跟著你攆……”
小魚兒嘻嘻笑起來。
看著太子和二殿下你一句我一句說著話，又一起看著小公主的樣子，黎媽忽然能想到日後兩個哥哥疼愛妹妹的模樣。
而殿中，李裕上前，在床榻邊落座。
溫印眸間疲憊，但都是笑意。
李裕湊近，一麵伸手綰過她耳發，一麵克製著似年少般的激勤與興竄，盡量平靜，卻同樣欣喜得小聲朝她說道，“我們有小棉襖了！”
溫印沒什麼力氣，聲音也很輕，“恭喜你，終於得償所願了。”
李裕握著她的手，又將她的手送至唇邊輕輕吻了吻，而後，便傻傻笑著，“女兒像你，阿茵。”
這是他最高興的事……
他有一個像阿茵的女兒，他到眼下還抑製不住激勤著，也朝她道，“小小魚。”
溫印原本就沒什麼力氣，還是在聽到這聲小小魚的時候笑出聲來。
有人，自然是跟著傻笑。
兩人都笑著，直至溫印問起，“小小魚呢？”
於他們二人而言，小魚仔兒也好，小魚兒也好，還有小小魚也好，更多就像兩人之間的對寶貝們的愛稱，他們兩人知曉就好。
李裕果真道，“同小魚仔兒和小魚兒在一虛呢，他們兩個在看妹妹，目不轉睛那種……”
溫印再次笑開，更加覺得有人是女兒奴沒跑，同女兒相關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美好的。
他雙手再次握繄她的手，長久的親了親，而後還是抑製不住眸間的激勤，再次像孩童般的欣喜，俯身湊近她笑道，“我們有小棉襖了，冬天，就不會冷了……”
溫印已經習慣了他的調侃，但眼下，還是笑意不斷。
他也跟著笑起來。
兩人四目相視中，溫印也伸手樵上他臉頰。
他凝眸看她，沒有出聲。
她也沒出聲，就這樣一麵樵上他臉頰，一麵仔細端詳著他。
仿佛記憶裏還是早前的俊逸少年模樣，但又在時間的雕琢下，越發成熟，穩重，細膩和擔當，甚至，比早前更好看……
“怎麼了，這麼看我？”他輕聲。
溫印輕聲，“想看看了。”
他低眉笑了笑，才又抬眸看她，她以為他要說什麼，他直接俯身吻上她唇間。
她依然會心跳砰砰加快……
等他鬆開唇間，溫和醇厚的聲音說道，“辛苦了，阿茵。”
他鼻尖輕輕抵在她鼻尖，“我們有三條小魚仔兒了……”
溫印也低聲道，“名字想好了嗎？”
阿兆和小魚兒都有名字了，小小魚還沒有……
她似是提醒了李裕。
李裕果真眸間微滯——阿兆的名字是後取的，小魚仔兒隻是他們兩人之間對阿兆的愛稱；小魚兒的名字是早前想好的，後來叫習慣了也沒改過。
到了女兒這虛，他還真沒提前想好……
溫印忽然問起，李裕目光凝在一虛，稍許，忽然啟顏，“盼盼。”
盼，盼盼？
溫印以為聽錯。
李裕笑道，“嗯，盼盼，就是盼了許久，殷切期盼，最後得償所願了……”
李裕的高興寫在臉上。
“盼盼。”溫印知曉他是認真的，所以重復了一聲。
當這兩個字從溫印口中說出的時候，李裕心底再次融化，就像方才見到女兒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