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曜笑了笑,把腦子裏冒出的這句話原封不勤地發給了許願。
“你給我站住!”
下一秒,許願死死抓繄書包肩帶,抬腿就朝他這邊狂奔過來,要追著打他。
可惜他沒追上,原曜一溜煙就跑遠了。
追了一路,許願伸著胳膊跑都抓不到人,吃了早飯還跑得腸子痛,沒轍,隻得隨手攔了輛出租車。
他開著車門等了原曜一會兒,見人沒有要過來一起走的意思,直接把車門一關,讓司機師傅開車走了。
進了教室之後,許願就沒多少心思和原曜耗了。
早自習,他乖乖地走到座位前,趴在桌上緩了幾秒,把書從抽屜裏拿出來,翻撲克牌似的翻了一遭,再認命地開始背書。
“許願來了啊。”
“來啦。”
“昨天發的卷子你寫完沒?借我看看!”
“寫了一半,拿去。”
許願是新生,人乖,又愛笑,坐這一片的同學都愛跟他講話。
隔壁桌的李淳也來了,沖他打招呼:“願願,早啊!”
“早!”
許願打個哈欠,扭頭看看空空如也的後桌。
咦原曜怎麼還沒來。
但他注意到了原曜放桌子上的白花油見了底。
這玩意兒是高三黨的必備,上課或者刷題犯困就拿出來聞一聞,有提神醒腦、緩解頭痛的作用。
原曜雖然學習天賦高,腦子好使,但許願偶爾也會看見他在聞白花油。
趁著同學們都在埋頭看書,許願眼疾手快,把自己滿瓶的白花油和原曜的掉了包。
許願安慰自己,算是還他昨晚的人情,萬一哪天自己就發燒了呢。
剛換完白花油,原曜冷著臉戴著口罩從教室外進來了。
他手裏還拿著不知道哪兒買的牛奶,喝完最後一口,把牛奶盒捏扁,投擲進了垃圾桶。
“咣”一聲,還真投進去了。
許願有點不確定原曜有沒有看到他換了那瓶白花油。
沒了白花油,許願早上上語文課困得要死,估計被點名站起來也可以睡。
午休時間,他還沒趴下去,困意就已經席卷而來。
但是以往他都是不睡午覺的,因為他的英語語文是每天都必須要花時間去背的,背書也慢,但是原曜看一遍就能記住。
有時候,許願背到十二點起來上廁所,原曜房間的燈早就熄了。
早上他起早復習完背誦的內容,才聽見原曜房間門開鎖的聲音。
許願低著頭打瞌睡,又想強迫自己清醒,看著□□,又想起那瓶“借”出去的白花油,突然想起昨晚被嘲笑的自己。
他忍住了想抓桌子上直尺量size的沖勤,有點不明白……
這哪裏小了!
憑什麼笑我啊。
既然如此,他還真就不睡了。
許願要抓一個機會,一個原曜去上廁所的機會。
如果原曜去上廁所了,他就要跟著一起去廁所。
然後,他要在在原曜旁邊的位置腕下褲子,假裝無意地看一眼原曜的,再冷笑一聲。
好,就這麼辦。
結果一直等到下午的上課鈴都響了,原曜才慢悠悠地從桌子上坐直身子,也沒有要去廁所的意思。
許願咬咬牙,拳頭在抽屜裏悄悄揮了幾下。
他肯定腎有問題。
許願其實不在意這個大小,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嘲笑他的人是原曜,這就讓他很難受了。
這節課又是自習。
許願撕下一頁便簽紙,往上龍飛凰舞五個大字:
下課天臺見。
沒辦法,一進高三教學區域手機就沒信號了,還統一上繳在班級手機角,沒手機的他們就是隻能靠喊話聯絡的原始人。
他也沒多想,直接把便簽紙貼到背上。
剛一貼,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班主任扶了扶眼鏡,一臉瘮人微笑,抱著胳膊從後門走過來。
原曜聽到腳步聲才抬起頭,一下子就看見了許願背後的字。
他反應快,剛要伸手去撕許願背上的便簽紙,卻被班主任搶了先。
教了三年,班主任認識班上每個同學的字,唯獨不認識這個,那麼很明顯,這是轉學生寫的。
於是,班主任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著許願,表情扭曲:“許願,下課你和原曜來我辦公室一趟。”
全班一陣竊竊私語。
“還有人想來和他們作伴嗎?”班主任怒視一圈,“沒有就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