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河從山東微山湖追款回來以後,身邊沒了那個小寡婦日夜相伴,時而便會給小梁打電話,騷擾小梁!理由是想約小梁出來打乒乓球。老何為了引誘小梁,以至於在本市一家乒乓球俱樂部辦了會員卡。目的,就是想黏小梁。
老何那個人,身邊要是沒個女人,他就會感到生活乏味了。
但,小梁那小女人,可會見風使舵了!老何做辦公室“主持”時,她主動投懷送抱,那是小梁有求於老何。眼下,他老何是什麼,無業遊民一個。小梁當然看不起他了。偶爾,老何約她“飯局”時,她也參與一下。但,很少與老何去打什麼乒乓球。好多時候,小梁寧願一個人在家睡大覺,也不去摻和老何他們“俱樂部”的活動了。
這天星期天,小梁一個人在家,正無聊的時候,樓下一個賣小水蘿卜的鄉下老頭兒,站在她家樓棟口,高一聲、低一聲地喊呼:
“新鮮的水蘿卜——”
“小水蘿卜——新鮮的。”
小梁想吃蘿卜,聽到喊聲後,就匆匆下樓去買,可她家中喂養的一隻小雪狐犬也趁機擠出門縫,跟她一起跑下樓去。
樓下,小梁與那個賣水蘿卜的鄉下老頭討價還價時,跟小梁一起下樓的那隻小雪狐犬,卻跑到前麵的花壇邊,尋找它的同類去了。不遠處的一隻小雜毛狗,看到小梁家那隻小雪狐犬後,匆匆忙忙地跑過來示愛,兩個小家夥,親親咬咬(?)了一陣,很快在一起好上了。
等小梁買好了小水蘿卜,喊她的小“雪狐”一起上樓時,那小家夥已經和那隻髒乎乎的小雜毛狗屁股對屁股地“勾”在一起了。
兩個不同民族的畜類,就那麼不分場所地“合歡”上了。
這可怎麼得了!小梁家的那隻雪狐犬,可是正宗的德國種,當初,老何在漁政公司做經理時,一個港商送給老何的。那個港商同時送來的是兩隻小雪狐犬,正好是一公一母,一對兒。小梁家這隻是母的;另一隻,也就是那隻小雪狐犬的“男友”,現在正在黃局長家裏喂著,怎麼能讓它和那隻髒不拉幾的小雜毛狗好呢?
小梁趿了一雙高高的花拖鞋,走到它們跟前,想踢那隻小雜毛狗一腳,又怕那畜生急了眼,咬她一口!小梁猛跺了一陣腳,想驅開它們。可哪裏趕得開喲!兩個偷情的小家夥,幸福地“勾”在一起,還“旺旺旺”地咬那些想破壞它們美事的人。
小梁那個急喲!生怕時間過長了,給她家的那隻小雪狐犬留下“雜種”,更怕那隻雜毛狗身上有什麼病菌,傳染給她家的小雪狐犬,她猛搖著手中裝有小水蘿卜的塑料袋,好像是要砸向它們似的,目的是嚇唬它們,以便攪亂它們的好事。
可不管怎樣,它們就是“旺旺”叫著不鬆開。
這時間,有人幫著出主意,讓小梁快去找個棍子或是長柄的掃把什麼的把它們挑開。可一時間,到哪裏去找合適的棍子和長柄的掃把呢?
情急之中,小梁忽而想起那天她在老何家兩人正在偷情時,老何的老舅來敲房門,瞬間破壞了他們的情緒,誰也沒有興致再去做那事了。於是,小梁急匆匆地跑到前麵一排的家院,敲開了黃局長家的房門,抱來那隻雄性的雪狐犬,讓它們爭風吃醋。
還別說,這一招真靈!那隻雄性的小雪狐犬,一看到它的“未婚妻”在和那隻“小雜毛”偷情,頓時就急了眼,“旺旺”叫著,撲上去,猛咬對方的眼睛和耳朵。
這時間,“偷情者”雙方幾乎是同時放棄了“友好”,各自東奔西去。
小梁很得意,在場的人也都感到很好笑。
事後,小梁把這件事情當作“驅奸”的經驗,講給她長期在外麵跑車的老公聽。
老公聽了,先是沉默不語,末了,臉色一沉,問小梁:“你是怎麼想出捉奸就能終止它們合歡的?”
小梁笑而無語。
末了,小梁看老公臉上陰雲密布!忽而,雙手捂住臉,“哇”地一聲,委屈地哭了!
小梁邊哭,邊嚎:“你個沒良心的,你想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