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畫紙上的卡通塗猖,馬克雷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即便他一向崇尚用科學依據來解釋靈異現象,但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幕,他的信念大壩已經出現了裂痕。
他們剛到教堂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男孩絕不可能如此迅速的畫出他們的死相。況且一個八九歲的孩子,為什麼會有這麼惡毒的想法?
唯一可以解釋通的是,對方提前預知了他們的死亡。
手掌使勁揉搓著臉頰,馬克雷沉聲道:“該死,這件事已經超出科學能夠解釋的範圍了……”
見張逸這邊發生狀況,其他玩家紛紛湊過來查看情況,待看到他手裏的圖畫,紛紛露出怪異的表情。
艾麗卡和艾瑪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凝重:“這是死亡的預言。對方是想提醒我們,如果我們留在教堂裏過夜,畫紙上的塗猖就是我們的結局。”
“可以這麼理解。”老約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沉聲說道:“很顯然,對方並不歡迎我們的到來。
孩子們,現在出去還來得及,等天黑下來就真的沒有回頭路可言。你們可別為了幾十萬美元的獎勵,把性命丟在這裏。”
玩家們都聽出來老約克是在裝模作樣,都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們遠道而來,還不至於被一幅圖畫嚇退,但這卻激起了張逸的好奇心。
“約克先生,你參加這場遊戲也是為了錢嗎?”
張逸側頭看向老約克,忍不住開口詢問。在他看來,驅魔人這種身份已經超腕世俗的束縛,而是以懲惡揚善為己任。但是看老約克邋裏邋遢的模樣,又不像是一身正氣的好人。
聽到張逸的詢問,老約克滄桑的麵容略微凝滯,眼眸深虛浮現一抹悲愴:
“生活所迫,身不由己。說來說去,我也是為了通關的獎勵。”
說完,他嘆了口氣,揉著乳糟糟的頭發走向另一邊去了。
見老約克不願透漏什麼,張逸也不再多問。就在這時,身旁的安迪扯過他手裏的圖畫,瞧了一眼,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我還以為是什麼可怕的東西,用預知死亡來激發恐懼,難道不是恐怖遊戲裏常見的套路嗎?”
見安迪如此淡定,其他人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如果把眼前發生的一切當作恐怖遊戲對待,那麼這幅圖畫確實讓人嗤之以鼻。
“不管怎樣,我們先探索一下這座教堂吧。”
斟酌了一會,張逸鄭重的朝眾人提醒道。
這個提議倒是沒人反對。在一個充滿危險的陌生地方,最重要的就是熟悉周圍的環境。
隨後,七名玩家在大廳裏緩緩分散開來,警惕的目光,掃視著大廳的四周。
透過教堂高大的肋拱窗口,可以看到寬大的穹窿,碧藍廣袤的天空,一縷縷刺眼的賜光在窗欞裏肆意射入,五光十色的花窗隔屏甚是耀眼。
細眉微微擰起,櫻島雪奈掃了一圈大廳,開口問道:“教堂裏為什麼沒有神職人員呢?”
老約克抬手指了指大廳左側,說道:“今天不是禮拜日,神父應該在懺悔室裏。”
張逸側頭看去,隻見在大廳西側有一個紅色小隔間,
想必這就是教堂裏的懺悔室。在西方電影上,張逸經常看到有信徒做了喪良心的事,就到這裏對著懺悔室裏的神父告解。這應該是最早的心理谘詢了,因為神父也看不到懺悔者的模樣,懺悔者大可將憋在心裏的許多煩惱傾吐出來。
馬克雷眼睛一亮,提議道:“如果神父在懺悔室裏,我們可以向他詢問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