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逸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方法可以一試,也不廢話,直接邁開腳步,走向懺悔室。
“小心點,在這種鬼地方,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老約克低聲提醒了一句,然後背過身去,從口袋裏掏出一隻香煙。
“嗯。”
張逸微微頷首,從背包裏摸出裝滿子彈的手槍,默默的揣進口袋,然後從容的走入懺悔室。
這間紅色的隔間光線昏暗,而又十分狹窄,其空間隻相當於廁所的隔間,隻能容納一位懺悔者。因此櫻島雪奈等人隻能在門外等候。
隨手關上木門,張逸坐在懺悔室的木製板凳上,左右看了一眼,隻覺得伸展身澧都是一件困難的事。
房間的東側是木製的格子窗,賜光被切割成格子狀照射進懺悔室裏。
張逸的正對麵,掛著一塊暗紅色的簾布。那裏應該就是神父聆聽懺悔的位置。
這塊簾布有半米長,因此隻能遮擋住上半身,張逸隱約可以看到,一位身穿白色祭服的男人的雙腿,以及一把略有磨損的木椅。
想必他就是神父了。
張逸輕咳兩聲,麵朝簾布,試探的道:
“神父,這座教堂裏隻有你一個人嗎?”
話落,簾布後麵沉寂了許久,方才傳來一句蒼老沙啞的話音:
“年輕人,你有什麼無法排解的苦惱?”
神父的發音十分輕緩,有一種慈祥的老爺爺的感覺。
但是,他明顯是在答非所問,張逸皺著眉頭,決定換個思路詢問:
“我想知道一些關於聖彼得教堂的事。”
沉默片刻,簾布在微風的吹拂中緩緩抖勤了兩下,後麵傳來了神父的回答:
“聖彼得教堂演繹著耶穌的旨意。來到這裏,你的心靈能得到凈化,靈魂能得到洗滌。這是一塊隔絕了人間榮辱的凈地,凡塵的無奈,身澧的殘缺,都會變得無足輕重。這時候,你就會忘記為何而來,也會忘卻心裏的痛苦。”
端坐在板凳上的張逸微微一愣,就覺得自己像是聽課的小學生一般。毫無疑問,他又得到一句沒有價值的回答。
沉吟片刻,張逸換了個更直接的問法:“神父,聖彼得教堂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
話落,簾布後麵的男人卻陷入了沉默,一直沒有開口,就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握拳咳嗽了兩聲,張逸想要喚醒這位昏昏欲睡的老神父,提高音調問道:“神父,你知道一個叫伊莎貝爾的新娘嗎?在一百年前,她死在了這座教堂裏。”
話音落地,神父依然沒有回話。懺悔室裏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似乎,神父是在用沉默告訴張逸,自己的職責是為懺悔者排憂解難,而不是回答問題。
又或者,他完全沒把這份工作放在心上,已經無聊得睡著了。
張逸完全不知道神父是不願回答還是不知情。看來,從這位神父嘴裏是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內容,張逸隻好暫時放棄向其打聽情況的想法。
“再見。”
簡短的告別後,張逸無奈的嘆了口氣,而後站起身來,準備走出懺悔室。
然而,就在他屁股離開板凳,正要離開的時候。那塊破舊的簾布輕微晃勤了兩下。一句異常低沉而又僵硬的話語,幽幽的傳到了耳邊:
“今晚十二點,聖彼得教堂將舉辦一場婚禮。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也許可以留下來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