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不凡話語剛落,衛父目光呆了呆,也不傻笑了,開口說道:“從前有個叫莫生的人,母親病重,家中窮苦,無錢醫治,本有才華卻無法進京趕考,隻是每日為母親奔波,但是直到他遇到了一個先生……”
衛不凡靜靜聽著這個講了無數次的故事,小時候她常常纏著父親講,後來父親癡傻後,別的都不知道了,可每次衛不凡說想聽故事時,衛父總能安靜下來,慢慢講給她聽。
衛父的聲音很緩,衛不凡的步伐也很慢,故事快到尾聲時,她才走到白天的那個小湖邊上,她目光斜了斜,柏淮安還是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
衛不凡低著頭,在路上停了半天,直到衛父故事講完,她才妥協的歎息了一聲。
“把你帶走,也算對得起村裏人了。”衛不凡自言自語的說道。
原本她是沒打算走得這麼急的,可是突然出現的重傷的柏淮安讓她明白,這裏也不會安寧了,她必須要去下一個地方,才能保證自身的安全,她還記得上一個村子被覆滅的情景,可也因為如此,她才走得心不安理不得。
她不是什麼救世主,甚至說不上是什麼好人,能做的也就隻是將這個人帶走,若救不了這個村子,那她也沒辦法了。
衛不凡讓衛父和毛驢停在路邊,自己沉這臉色走到柏淮安身邊,借著月光可以看到他無比蒼白的臉,可就算如此,那張臉依舊好看到不行。
“若是將你賣到望月城最火的勾欄裏,說不定天下第一男花魁就是你了!”衛不凡看著那張臉暗暗想到。
衛不凡實在佩服自己能想到這個辦法,不過眼下之急還是得看看這人的傷勢。
柏淮安傷在腿上,雖說男女有別,可衛不凡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老早就到處坑騙,倒也無所顧忌,從自己身上的小布包裏摸出一把小刀,割開了他的褲腿,揭開了被鮮血黏住的布料,露出了觸目驚心的傷口,衛不凡光看著都覺得有些疼。
月光多少都是有些暗的,看不太真切,也沒法處理傷口,衛不凡猶豫了一下,從懷裏摸出了一顆珠子,珠子上散發著柔和的光暈。
隻見衛不凡閉著眼睛將珠子當到他傷口處,珠子裏就滲出一絲絲金色光芒。
這珠子說來奇怪,是她前一陣子在山上捉野兔時,從一隻奇怪的大鳥肚子裏拉出來的,當時從天而降差點砸到她,她還以為是鳥屎呢,不過掉在地上後卻發現是一個發這光的珠子。
她隻以為自己天降大運,撿了個夜明珠,本想著有機會拿去城裏賣了換錢的,可在她撿起來時裏麵卻散發出光點,遊離到她被樹枝刮傷的地方,隻見當時傷口就肉眼可見的愈合了,她才將這珠子留了下來,打算好好研究一番再拿去賣更多的錢!
後來更是多次實驗,發現這個珠子隻要被她握在手心,就可以治愈身上的傷口或者緩解疼痛,若是離得近些,連別人的傷口都可以治愈,不過對瘋症卻並無效果,難免有些失望,不過她卻知道此物定然和她名字一樣不凡,也不知道她自己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才撿到,不對,應該說是鳥屎運。。
所以衛不凡一邊用著珠子一邊歎息道:“真是便宜了這家夥,雖然治不好你,但應該還是有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