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給自強會診的來自全國的醫學專家吃驚的是,自強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後,原本損傷嚴重的身體的各個部位迅速複原,原本如江河泛濫般難以控製的內出血,竟也一夜之間止住。這種病情的演變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這種傷勢的恢複,也讓他們覺得匪夷所思,完全顛覆經典醫學的基本原理。用他們所知所學的知識已經無法解釋現實所發生的一切,隻有歸結於上帝之手。
瑪麗雖不懂什麼醫學知識,但她反而不驚不詫,仿佛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的確,她對自強的神奇般好轉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她雖然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可依據她的所見所聞,她一直覺得自強絕非常人,而且特殊得為她此生所僅見。之前,她已經多次見識了自強身上的神奇,所以當神奇再次來臨之時,自然心態平和,見怪不怪了。
又過了一周,自強已經完全康複,可以下地走路了。這天,瑪麗正陪自強一起在醫院旁的公園裏散步,自強忽然想起一件他很想知道卻至今令他不解的事情,他想問問瑪麗,也許她能給他答案。“瑪麗,那天在你來之前,我正處在從昏迷中蘇醒的過程中,隱隱約約聽到一位女子的聲音,覺得既陌生又熟悉,真的好奇怪!我直到現在都不能確定當時是幻覺還是真實發生的現實。你來的時候,可曾見到過什麼人?”
“你不說我倒忘了!我在進入你病館前確實遇到過一位姑娘,據她說和你很熟,是你的好朋友,可我怎麼從未聽你提起過她?”瑪麗好奇地答道。
“我的好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你能描述一下她的長相嗎?”自強也感到詫異。
瑪麗從頭到腳對那女子的形象特征做了詳詳細細的描述,“她很美,我還從沒見過亮麗得這麼攝人心魄的,但她的美麗中夾雜著一些輕佻還似乎蘊藏著時有時無的邪氣。”
聽到瑪麗最後這句話,自強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那驚心動魄的夜晚,那生死存亡的關頭,那電閃雷鳴的時刻,還有那攝人心魄的眼神,那帶上麵具的嫵媚和素顏的清純,一起湧上心頭。似乎故劇重演,他恍然間似乎覺得穿越回過去。“索非亞!索非亞!”他喃喃自語。
“自強,你沒事吧?”瑪麗用手搭在他肩膀,輕輕搖晃他一下,將他帶回現實。
自強擺擺頭,讓自己清醒。“哦,沒事,我隻是想起了她!”
“你是說那個女子?你記起她了?她是誰?”瑪麗迫不及待的有些失態。雖然瑪麗並不多小氣,愛吃醋的人,可這麼美麗的女人的出現多多少少讓她感到一些心理壓力。雖然她不知道他如何看待這個女人,可看剛才自強發愣神遊的情形,她猜想在他的心中那女孩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就是索非亞。其實你也見過她,你忘了?在醫院裏,當我陷入昏迷時,她曾想下毒致我於死地。虧我命大,逃過一劫!”
“是她?”瑪麗將信將疑,“可如果是她的話,我應當認得!你現在提起,我再回憶,確實感到有些神似。可她們的麵容應該不完全一樣,否則我沒道理,認不出她。”
“當然。”自強微笑著肯定道,“上次在拉斯維加斯夜探黑手黨總部後,我忘了告訴你,你在醫院看到的索非亞是戴著麵具的,掩蓋了她的真實麵容,或許她又不少麵具,這次又改變了形象。但萬變不離其宗,她的容貌可以千變萬化,但她的氣質、風格和身形是難以改變的。等會兒,把醫院的監控錄像調出來,我看看就真相大白了。”
他們跟著來到醫院保安監控中心,調出錄像。自強盯著畫麵中那女人的麵容、身形、動作看了一會兒,就十分肯定地對瑪麗說“她絕對就是索非亞。”
“我也越看越像,應該沒錯。可這次你昏迷與她無關,她為什麼又前來看你?我看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不會是上次沒有得逞,這次又來想暗殺你吧?”
“瞧你想的,上次我畢竟是救過她,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難道這麼快就恩將仇報,對我痛下殺手?我不信。我看她也不是鐵石心腸的冷血之人。”
“可我看你還是小心為妙!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多往壞處想想的好!”
“嗯。”自強應付著,心裏卻想著她那美麗絕倫、清純無比的素顏。他心底竟有幾分想盡快見她的渴望。
將近一個月過去,自強的傷勢已完全康複,身體一天天強壯起來。可隨著他身體的好轉,新的麻煩也接踵而至。越來越多的記者要求采訪,希望一睹英雄風采的民眾也越來越多,這讓他很傷腦筋,在他的人生旅途中第二次陷入公眾追捧的漩渦。自強本不是個追名逐利、好張揚的人,況且他熱衷於除惡揚善,太出名,搞得人人皆知,會帶來行動的不便,給他的抱負帶來阻礙。所以他決定隱藏自己,逃避社會的關注和媒體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