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打鬧鬧,一路忽快忽慢。當然這多半是薑宿一個人的自娛自樂。轉眼間,黃昏已至,臨君此時心中正著急,想著珩宇也不知道走到哪裏了,怪自己耽誤了大事,這倒不要緊就怕還有第二批人來追殺。
一旁的薑宿冷眼旁觀,心想這丫頭就是個自以為是的性子,從不想著依賴別人。一開始自己也被她冷冰冰的表情嚇到,其實她就是外強中幹。她養成這樣的性子不能怪她,聽人說,這丫頭從小養在山裏,少與人交流不會講話,所以多數人就以為她冷清,甚至冷情。心中想著越發覺得是這樣,更想著以後自己和她混熟了她肯定會很依賴自己的,還會喜歡自己,越想越開心,差點笑出了聲。
話說臨君已經忍了薑宿一路,這個人整日沒個正經,以往臨君哪裏見識過這樣的人,那些個研究家們常常一個星期都不與她說話,其他人也以為臨君是個極好靜的人,所以臨君著實初次見到向薑宿這樣聒噪的人,簡直難以接受。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古人誠不欺我。
臨君是個有修養的人,但是在這種人麵前,修養是不存在的。當然她是不會同有些大媽大嬸一樣大吼大叫,她會用一雙琉璃般的杏眼一股腦的盯著你看,隻把你瞧得心裏發毛,腳上發抖,心中自慚形穢,好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兒。而下一秒那眼神轉而犀利,好像就在說,在笑你就給我滾!
薑宿看著眼前一雙將自己看的發毛的杏眼,知道自己過了。就怕這丫頭趕自己走。不過靈機一動,“好了好了,我不該笑你。但是好歹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別趕我走。再說這裏可是有三條路,沒有我你知道走那條嗎?”說著還自鳴得意,看著臨君好像打定主意你就是不能沒有我。
臨君沒有多看一眼他,就下馬走到那三岔口,撚起地上的塵土,拿到鼻尖嗅一嗅。再掃視周圍一圈,心中暗叫一聲“糟了”,立馬上馬,飛快向左邊的一條路駛去。薑宿一看這情形就知道又有人追來了,不過對剛才臨君的表現也是頗有些讚賞。於是也向著臨君駛去的方向跟去。
臨君在前飛快的前進,但也知道自己武功不行,沒有薑宿怕是沒有勝算的。是的,她一早就知道薑宿的武功深不可測,可現在。。。。不過在聽到身後的馬蹄聲後,心就安定下來了。
————————————————————————————
話說兩頭,這邊珩宇自從被人追殺,心中就如同敲響了警鍾,是她想的太理所當然了,以為憑著自己在民間的聲譽及母皇的信任,這個皇位是沒有任何玄疑的,但是她錯了,大錯特錯。那個皇位至高無上,多少人惦記著,難怪這幾日沒有從京裏任何消息,原來是有人將消息封鎖了。得知這個結論後再也顧不了其他,連忙快馬向京裏趕去,還想著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野心,她真的很失敗,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越想越是心急,到底是誰一直在背後藏頭露尾,最好不要被她發現,不然這次一定要徹底絕了後患。她卻沒有想到這將成為她一生的恥辱,而後發生的一切讓她在很久的將來痛恨不已。
跑了一天,人不累馬也累了,從芙蓉鎮到江城,隻要七天就到了,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今夜先裝好食糧,快馬兩天就該到了,說著就領著一行人到前方客棧休息,順便等臨君他們。
一抬頭,“緣來客棧”四個大字落在眼前。
這條路是過往商客來往的必經之路,常年人來人往,本是戰爭年代人該少些,隻不過仍有些發戰爭橫財的商客和來往的士兵住店,所以一時間竟也是別樣繁華。
那店老板和店小二都是個“人來精”,這些年見識過的人還不少,什麼樣的有錢什麼樣的好色一眼就看的出來。
不過這家店是有些許奇怪之處,那老板娘人稱“葉三娘”,聽人說過閨名是三妹,為外人好叫就被稱之“三娘”。大約三十上下,打扮的光鮮亮麗有幾分姿色,那店小二嗎?長得真是“硬漢”一條,聽人說是那老板娘的男人,人稱“朝十八”,不知道啥來頭,那男人從來一副麵癱樣,從不給人臉色那是因為他沒表情,但是對那“風騷”的老板娘倒是十分好,說東不敢朝西,要牛肉不給豬肉,不過有一點,看不得老板娘與客人“調情”,不然。。。。
當然這這家酒家出名的原因除去有這樣風趣的老板娘,當然還有別的東西可以稱頌,這裏南來北往的多是男人,是男人哪能沒個特別需求,這兒晚上會有好些姑娘在這登台,為那些有特別服務的人準備的,那些男人本來沒那想法,哪知道人家還備著了,是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所以大家懂得。這隻是其二,還有第三條別看這家店在這個地方,江湖上認識的朋友還真不少,這家老板的消息特稀罕,多得是商家在這打探消息。
所以說這裏為人所知不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