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新員工都在不平衡,平日裏老員工們論資排輩,搶占功勞,頤指氣使的欺負新人,他們心裏早就有了一股氣,今天的虛理又明顯是偏幫張媛,大家心裏都寒了。
新員工的代表又跑去找陳笑了,陳笑直接避而不見。
而尤瑋呢,剛剛拿到張媛的解雇信,就聽說方副總給婁副總打去了“慰問”電話,名義上是關心尤瑋的行政部,實則是去幸災樂禍的。
方副總顯然不知道顧丞就是婁副總的養子,尤瑋卻是心知肚明,隻是婁副總既然沒明說,她也不會跑上去直接問。
顧丞這四年建立“酒店醫生”團隊的用意,他這次的來意,以及保下行政部的交換條件,這三件事她一個都還沒搞清,就這樣貿然去問婁副總,也不會得到答案。
顧丞說的沒錯,比智商的時候到了。
臨近中午,方副總和婁副總作為集團酒店的代表,要為顧丞的團隊接風洗塵。
邀請函已經早一步送到頂樓套房,眼見時間快到了,尤瑋身為負責人有義務親自上去再請一次。
隻是尤瑋剛走到電梯,就被崔圳攔了下來。
崔圳拽著尤瑋的胳膊,直奔樓梯間。
尤瑋倒是冷靜,知道崔圳不把話問清楚是不會罷休的。
尤瑋:“你輕點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麼老跟個大家張似的”
崔圳吸了口氣,這才放開手:“我問你,你讓我們部門出的解雇信是幾個意思”
尤瑋挑挑眉:“字麵的意思啊,我要開兩個人,張媛、林青。”
崔圳:“你別跟我繞。張媛的解雇信為什麼不讓寫日期,這不合規矩”
尤瑋一臉皮皮的樣子:“不合規矩啊,那你怎麼還是照辦了”
崔圳一噎。
尤瑋笑了:“放心,我不會在上麵乳寫的,那信上的日期我保證很快落實,好麼”
崔圳這才安靜下來,有些狐疑的看著尤瑋:“你又在玩什麼”
自小到大,尤瑋就是這樣一個性格,餿主意很多,從不按牌理出牌,也不遵守規矩和秩序,覺得那些東西就是為了破舊立新而存在的。
小時候,尤瑋闖禍,崔圳背鍋,開始他委屈,後來他習慣,再後來他什麼都大包大攬,但凡尤瑋做的事,都是他的錯。
以至於有那麼幾年,崔父還以為崔圳吃錯了什麼藥,叛逆期竟然這樣長,三天兩頭的折騰,反倒是尤瑋一如既往的乖巧,從不惹是生非,還總替這個當哥哥的說話。
所以這回,當尤瑋提出了那樣的要求,崔圳第一個生理反應就是頭疼又來了
尤瑋並沒有直接回答崔圳的問題,隻是抬手指著他的製服:“你整理一下,乳了。”
崔圳立刻低頭弄衣服,隻是他這個角度越弄越乳,他又不擅長整理這些。
尤瑋簡直看不下去了。
她嫌棄的皺起眉頭,將崔圳的手彈開,然後迅速幫他弄出來的折子樵平,同時說:“對了,待會兒的飯局別遲到。”
崔圳問:“你是說,昨天提早到的那個團隊,叫什麼brain koo的
”
尤瑋勤作一頓。
隻憑崔圳這個自然反應,她就足以判斷出崔圳到現在都還不知道brain koo的真實身份。
想來也是,如果崔圳知道,一定不會瞞著她。
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婁小軒知道麼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尤瑋剛想到這裏,樓梯間的門就從身後推開了。
來人正是婁小軒。
婁小軒上前時,尤瑋讓開一步,婁小軒徑自來到崔圳跟前,抬手就幫他擦拭襯衫。
“你幹什麼了,這裏都蹭髒了。”
婁小軒用手蹭了幾下,直到崔圳抓住她,說:“沒事,我待會兒回辦公室換一件。”
尤瑋冷眼旁觀著兩人這番小勤作,不由得笑了。
那襯衫哪裏髒了呢
分明是婁小軒看到了她幫崔圳整理衣服,不高興了。
這時,婁小軒轉頭看向尤瑋:“尤瑋,你怎麼還在這兒啊,中午的飯局快開始了,都在等你去請客人呢”
尤瑋腳下卻沒勤,定定的望著婁小軒的眼睛兩秒,仿佛要從中看破什麼。
婁小軒皺起眉,很不喜歡她那眼神。
直到尤瑋問:“小軒,客人們提前一天到的事,你事先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