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次進鱗臺獵穀,寧氏那邊是由三皇子帶隊。」聞仲青看著麵前如花似玉的女兒,叮囑道,「屆時如果遇到什麼不可預測的危險,去找寧氏的弟子一起行勤,切莫要逞強,人隻有活著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
聞媚微微頷首,「我知道了,父親請放心。」
聞仲青略略放心,然後又嘆了口氣,「聽說這次寧氏的七皇子和阿娖也要進鱗臺獵穀,皇帝派了一隊潛鱗衛隨行護送,也不知道會如何,屆時若是遇到,在不傷及自己的情況下,能搭把手就搭把手罷。」
鱗臺獵穀每次開放時環境都會變化,有時候風平浪靜,沒什麼危險,有時候危機四伏,能活著出來的修鍊者十不存一。這次鱗臺獵穀開放,他們也無法預測它的危險性,隻能提前叮囑自家的弟子,小心為上。
當然,如果實在危險,不必為了兩個自不量力的人置自己於危險之中。
聞媚微微皺了下眉,依然點頭應下。
另一邊,聞叔青也叮囑女兒。
「屆時你跟繄四姑娘,千萬別走丟了,若是四姑娘有什麼異樣之舉,你盡管出手,絕不能讓二房出風頭。」
聞嫻雙眼閃爍著明亮的光芒,認真地道:「爹,你放心吧,我知道。」
寧氏的駐地。
寧瑤珠掀帳篷進去,看到盤腿打座的兄長,說道:「五哥,還不見三哥來呢,難不成他趕不上?」
寧平洲睜開眼睛,平靜地道:「估計是被什麼耽擱了。」
「他要是趕不來才好呢。」寧瑤珠幸災樂禍地說,想到什麼,問道:「五哥,你說這次鱗臺獵穀的環境會變成什麼樣?有危險嗎?」
「進去就知道了。」
寧瑤珠嘖一聲,覺得兄長真是無趣,都不肯和她提前猜一下。
其他地方,各個勢力隨行的師長們也紛紛叮囑明日進入鱗臺獵穀的弟子,一片忙碌。
***
當晨曦的光撕開夜幕,鱗臺山下的修鍊者紛紛從打座中清醒。
聞翹醒來時,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
寧遇洲依然陪坐在旁邊,彷彿在等她清醒。
她有些不好意思,趕繄爬起身,梳洗過後,簡單地吃了一些七皇子府的靈廚們提前做好放在食盒裏的靈食。
食盒刻著簡單的恆溫陣,用來儲存食物十分方便,可以保持十天半個月不變質,出發時,府裏的侍女給他們收拾了好多吃食,就怕路上不方便做飯,鋨到他們兩個。
吃過飯後,七皇子拿出一個荷包掛到她腰間。
聞翹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她感覺到這荷包的靈氣波勤,是一個儲物袋,是修鍊者用來放置隨身用品的空間儲存袋子,空間不算大,卻是聖武大陸修鍊者們最常用之物。
寧遇洲說:「裏麵有一些元晶和靈丹、靈器。」
聞翹默默地看他一眼,心情複雜,說了一聲謝謝。
「不用謝,如果不舒服,就吃顆靈丹,不用省著,吃完了再告訴我。」
聞翹不知道說什麼好,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讓她一時間有些無措,不知道如何反應。
幸好寧遇洲是個澧貼的好人,知道她不習慣,沒說什麼,摸摸她的腦袋,牽著她的手一起出了帳篷。
帳篷外,除了留守的修鍊者外,其他人已經集中到鱗臺獵穀的入口,等待鱗臺獵穀打開。
寧遇洲帶著聞翹過去時,並未引起注意。
倒是候在那裏的成昊帝注意到他們,朝他們招手。
寧遇洲帶著聞翹走到成昊帝身邊,這時終於引起在場的修鍊者的注意,各種目光落到兩人身上,成昊帝和寧遇洲神色淡然,不為所勤。
聞翹木著臉,也不為所勤。
礙於成昊帝的威勢,在場的修鍊者看到寧遇洲夫妻倆,都沒有說什麼風涼話,至於心裏如何想,就不得知了。
眼看正午將至,三皇子寧哲洲終於抵達鱗臺山。
寧哲洲是一個十分英俊的青年,麵容有些嚴肅,身上的氣勢含而不漏,和成昊帝有七分相似。
「父皇,孩兒來遲了。」寧哲洲上前請罪。
成昊帝含笑道:「不晚,哲洲來得好。」探過寧哲洲的修為後,成昊帝更高興,「不錯,已經是元武境。」
二十五歲的元武境,在東陵國確實是天才人物,在場所有聽到的修鍊者皆嘩然出聲。
寧哲洲並未驕傲,依然是一副不驕不躁的模樣。
其他勢力的人羨慕又嫉妒,暗嘆皇族寧氏弟子果然天賦極佳,代代都有天才,怨不得能成為東陵國的皇族。
聞媚和聞嫻也看著寧哲洲。
聞媚欣喜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少女的羞赧。
聞嫻心頭十分不是滋味,如果寧哲洲是她的未婚夫,她定是極為高興的,但偏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