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晨的話徹底激怒了他們。
雖然看到葉蘇晨能在防禦的情況下就將蠻人的手腕擊傷,但,這蠻人在他們這裏,其修為也不算太出眾的那種。
“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嗬嗬,打十個?就憑你這微不足道的境界,也配?”
一名半步入武宗境的囚犯,手中顯出冰冷之氣。
下一秒,一把由冰晶凝結而成的斧頭,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小子,我殺過的人比你吃的飯還多,領死吧!”
男子提起斧頭,朝葉蘇晨腦袋批去。
“鱧裕修,十三歲殺人,後天賦覺醒,成為了修煉者,直到他二十歲時,手中人命已有數千人。”
“每過一年,死在他手上的人就會多兩百人,如今他已四十有餘,雖然修為不算太高,但身上那股血腥的殺氣,足以震懾這種未見過什麼大世麵的毛頭小子。”
凰字牢中的理事者眼睛微微瞇起,他身下一人雙手雙腳趴於地上,當作板凳。
這是他的獨特喜好,喜做由人化為的椅子。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鱧裕修在攻向葉蘇晨的那一刻,身上那爆發出的殺氣,甚至將一些武王境的修士也給震懾到了。
那殺氣就像是百草之中的淤泥,在迅速吞噬著春天的活力。
靠得近的一些人,無不神色蒼白,不由自主向後退去。
“這小子被嚇得不知躲避了吧。”
“嗬嗬,鱧裕修的殺氣,哪怕一些武尊都無法比擬。”
“別人是靠止殺養性證道,而鱧裕修是靠殺人來磨練自己的心性,光從這一層麵上來說,已經超越了很多人。”
眾人臉上紛紛露出譏諷。
相比較蠻人的力量,他們對鱧裕修的殺氣更加有信心。
畢竟這是每個人都能親身感受到了。
那股殺氣,放眼整個鬥默場,除謝玉這種從死人堆裏走出來的大將軍外,很少有人可以比擬。
“這鱧裕修是犯了什麼罪,被抓進來的?殺人?”
羅隱的目光也彙集在了鱧裕修的身上,他同樣被此人身上的殺意給震懾到了。
“若單單隻是殺人,那早在十幾年前就該被清算了。”
謝玉提到鱧裕修時,神色也變得冰冷了起來。
“前十年,他被京城收編,負責清掃闖入中原的流民,之後,他察覺自己的境界一直停滯不前,將原因歸於殺人被約束。”
“在他的認知裏,殺人應該無規則,自由,隨心所欲,所以他腕離了京城的管控,開始四虛流竄,隻要眼中所見,那便會舉起斧頭砍下腦袋。”
謝玉臉上露出了厭惡之色。
“憑借殺人,他接連上升了兩個小境界,然後又開始止步不前,之後,他察覺自己的內心在主導欲望。”
“為了斬斷七情六欲,他先後殺死了自己的師傅、唯一血緣關係的妹妹,然後開始結識一些女子,愛上她們,再親手殺了她們。”
“此番劣事,公之於眾後,引起了中原百姓的抗議,京城下發了通緝令,要求將此人抓到洛楓城,秋後問斬。”
謝玉的話讓羅隱愣了一下。
殺自己所愛之人,殺師傅,殺家人。
單列哪一條不是天下之大不敬?
“若這種人從死囚之巔獲勝,豈不是……”
羅隱看向謝玉,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
“若他獲勝,我也會在他前往京城的前一天,將他五馬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