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娘,你……你說咱們趙口沒有地主?
這怎麼可能?”
張梧桐驚了!
這可是1937年啊!
怎麼就能沒有地主呢?
一覺睡醒,鴿子樓變成小土坯房,led燈管也變成了漆黑一片,若不是夜光灑在床畔上,麵麵相對,也看不清彼此人臉。
張梧桐躺在一土炕上,對麵則是他穿越過來的寡居多年老娘張王氏。
“小帽子,我騙你幹什麼,咱們趙口就是沒有地主。
隔壁花園口也沒有。”
張王氏語重心長道:“要是還有地主,咱們家能分到兩畝地?”
張梧桐不敢嗶嗶了。
他心中明白了怎麼回事。
“小桐,你從來都不關心這些事情,地主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娘,我知道。”
張梧桐躺在疙瘩凹凸的土炕上,翹著二郎腿,望著幽蘭神秘的夜空,心中無比焦急。
穿越這個世界已經足足十八年,他也從繈褓中的孩童長成了一米八的大小夥子,十八歲前,他混混沌沌,大字不識一個。
今天過了生日瞬間開竅了,一股不屬於現在的記憶充斥進了他的腦海。
張梧桐開啟了宿慧。
同時,還有三個不可思議的恩物寵幸他,降臨在他的身體裏。
一為鬥地主係統,隻要鬥地主,那就能夠獲得各種獎勵。
二是萬倍增幅,獲得的獎勵全部萬倍增幅。
三是無限大的空間,可惜空間之中沒有土地靈泉,不過物品放入其中,時間倒是靜止的。
張梧桐抓了一隻呱,丟進去之後過了半個月拿出來,那呱竟然還是活的!
趙口,中牟。
苦哈哈的地方,他們家糧食早已經見底, 為此,張梧桐曾經想將張王氏丟進去躲一躲荒年,將來解放了,再將她放出來過幾天好日子。
可惜,沒有成功。
“梧桐,明天你跟你老旺叔去黃河漂羊皮筏子吧。”
“娘!
你要我死啊!
我不去。”
“噯,咱們家已經沒有糧食了,你不去,難不成娘去。
娘是個瞎子啊!”
張王氏一臉苦悶,她年輕時候也算是十裏八鄉一枝花,可惜出了意外,一雙眼睛被炸瞎了。
老旺叔是他們鄰居,為人……
好吧,張梧桐並不喜歡,總覺得這老家夥殷勤的過分。
隻不過沒有這老家夥,張梧桐和張王氏恐怕也早已涼透,所以現在對於老旺叔,他的心情很複雜,又感激又討厭。
“娘,你放心。
我總有辦法的,保準不讓你餓肚子。”
“哼,為娘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要多,再過一個多月,你就是想去漂羊皮筏子,那也沒有機會了。
難不成,你還能臥冰求鯉。”
“娘,你黑了心肝啊!
你舍得讓我去臥冰求鯉?
我不去。
我怕死。”
張梧桐有一嘴沒一嘴的和張王氏搭話,這麼些年,母子兩人已經彼此習慣了相處方式。
“小帽子,你今天話怎麼多了起來。
這樣挺好。”
“娘,你說趙口之外的地方是什麼?”
張王氏幽幽道:“娘不知道,但是娘知道,在這趙口咱們才是安全的,外麵……外麵兵荒馬亂,要是娘當初身體好,多生幾個,死活也讓你出去闖一闖。
我 跟你說,看見當兵的,你就跑,越遠越好。
娘是個瞎子,瞎子倒是有點不錯,看不見這世道,心裏也能光明些。”
“娘!
您不像是農村婦女啊!
您好好回憶回憶,咱們家真就沒有什麼富貴親戚投靠?”
張王氏白了一眼張梧桐。
“要有,我早去投靠了。
能淪落到趙口和你相依為命?
剛娘說的話,你記下了沒有?”
“記下了,記下了。”
張梧桐不耐煩道。
安全問題,張梧桐倒是不怎麼操心,趙口這地方,實在是太窮了。
沒有一點油水。
除了離不開這裏的老農民,就沒有人願意來這兒,每年征稅也就象征性的征一下,這周圍雖然有田,但貧瘠的可怕。
畝產不過三五十斤劣質稻穀。
況且,張梧桐身居三重天賦,正所謂藝高人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