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在一時,腦海中突然浮現好幾個麵孔,這些人我是從未見過的,難不成他們就是歌曲中的主角?!
我的幻想不斷出現,又不停地接續著,好像在造夢一般,可又是如此的清晰,讓我不由自主地伸出了雙手,想要碰觸眼前迷蒙的人物。但是,卻怎麼碰也碰不著,我甚至錯覺到我正近似瘋狂地呼喚著,哪怕是他們的一句疑惑發語詞也好。
難道這也算是一種過份的奢求?!也許吧。
這就是我第一次接觸到流雲的情況。
此時,我的肩上傳來一股暖暖的震動,我意識到這是一隻手,同時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你沒事吧?”
我總算被拉回現實世界。
正當我想著是不是剛剛真的有叫出聲來,以致於讓身後之人以為我出事了,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糗大了。我頭低低地回身,剛說了一句我沒事,麵前這位樣貌蕭瑟,體態削瘦的男子,以一種不該在他這樣消沉外表下所能出現的興奮而且有活力的語氣,對著我說:“想不到還有人能將這首歌詮釋的如此之好!”
我臉紅了一下,心想他既然知道這首歌,那麼應當也是吉他社的學長,但是怎麼我不記得曾經在這裏見過他。然而,他接下來的話馬上替我解開迷題,而且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驚喜。
他說:“這首歌是我兩年前寫的,我也曾是吉他社的人,不過現在已經不算是了,因為,“隻見他伸出右手,手掌微微張開,我原本的驚喜之情,頓時變成一種遺憾的愁緒,原來這位學長的右手拇指,斷掉了。
學長繼續說著,以一種類似自言自語的方式:“自從我寫下這首歌,就隻為她彈過一次,後來就再也沒有機會為她彈奏,而且我的手也唉,也算是天可憐我,讓我再一次聽到這麼棒的詮釋。子揚總算沒有送錯人。對了,差點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做陳文廷。”
我慌亂地報了自己的名字,竟將係別也附帶上去。文廷學長淡淡地笑了一下,接著給了我一個大問題。”可以請你再彈一遍嗎?”
我傻了一下,抱著心愛的吉他,望著學長那雙企盼的眼眸,我卻遲遲沒有動作出現。原因無他,剛剛隻是一時激情乃至於忘我,所以才能彈得如此之好。如今已回神的我,真的隻能呆立一旁,不知所措。
文廷學長似乎了解我的難處,側過了身子,輕輕地說了一句:“該滿足了。”
聽他這麼無奈的說著,我立刻衝動地說出:“學長,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努力學好這首曲子,到時再彈奏給你聽。”
文廷學長感激地望了我一眼,接著便往屋外走去。我心中許多疑問不斷湧現,見他就將邁出門口,我鼓足勇氣地說:“學長,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他停了下來,回身看著我。
我小心地說著:“她她是誰呢?”
文廷學長微微震了一下,原本就沒有生氣的眼睛,此刻更是關了起來。
時間不斷地從我們身上流竄而過,我開始後悔起來,不該問學長這件事的,尤其當我第一眼看到他時,就知道這肯定是一段傷心的往事。我對於自己的好奇與自私,深深地愧疚著。直到學長以一種頑皮的語氣問著我說:“真的這麼想知道嗎?”我的心突地暖和起來,鼓漲著臉,像個孩童一般,猛烈地點著頭。
文廷學長也點頭答應了我。於是我們坐在屋子一角,開始聽著文廷學長以及“她”的故事。
在此,為了能較貼近故事,所以我將用文廷學長的話來寫這一段故事,也就是說,故事裏的“我”就是文廷學長。
他這麼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