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太太在上次同事聚會上鬧過之後,同事們看桃夭的眼光就奇奇怪怪的了,背後總是有那麼些的風言風語,這段緋聞似乎已經傳遍了公司的上上下下,甚至連李儒成也是知道的,最近還找了桃夭談過一次心,大意是讓桃夭平日了處事低調點,桃夭自然也是聽得出是什麼意思的,畢竟是對自己有恩的長輩,桃夭並沒有去辯駁,隻是笑著點了點頭,李儒成看到桃夭此時還笑得出來,隻是頭疼一般的歎了口氣,便讓桃夭出去了。
桃夭從李儒成的辦公室出來不到一天就收到了她和劉致明的調遣通知,桃夭還是留在了上海,隻不過離開了由她打下半壁江山的銷售部,去了市場調查部做總管,明眼人都知道那個部門相比銷售部絕對是屬於閑職的,而劉致明則被調任到了香港,長期駐守香港市場了。
桃夭把自己的東西搬出銷售部主管辦公室的時候,隻有助理小李出來送她了一程,其他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為著手頭上的工作忙不贏,桃夭不怪他們,畢竟這一次雖然看上去是平調,但是內部傳聞都是桃夭因為私生活混亂被老板打入了冷宮,更有甚者還說桃夭其實是大老板李儒成的棄婦了,麵對這些個不著邊際的傳聞,桃夭早就見怪不怪了,她也不怪李儒成,畢竟他也是公司的老總,讓桃夭和劉致明繼續留在總司的核心部門的確是不合適的,而且桃夭也是知道,李儒成的這般安排多少也是為了處於保護她的意圖,讓她暫時遠離這輿論的風口浪尖。
桃夭到了市場調查部,倒是覺得自己無事一身輕,再也沒有以往的銷售任務壓在自己的頭上,除了偶爾還是會有四年某一個人的隱隱痛楚,日子倒也算是過得波瀾不驚,桃夭在這四年來的體重第一次沒有往下跌了,反倒是回升了。
這四年,並不是都隻是壞消息的,桃夭閑來無事的時候總愛回憶,大概長時間單著的女人在思緒上總有一種未老先衰的感覺,桃夭想起了自己兩個可愛的小侄子,對,就是米蘭和子上生的,四年裏,米蘭已經成了兩個孩子的母親,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子上的腳還是老樣子,但是隻是輕微的殘疾,王家的公司也終於在子上的手中挺過了難關,現在還是蒸蒸日上,米蘭多次邀請桃夭回到台北幫他們的幫,但都被桃夭給拒絕了,說是已經習慣了上海,習慣了一個人在外麵飄著的感覺,其實米蘭知道,有誰願意真的就這麼在異鄉飄著,桃夭是在逃避,與其說是逃避,桃夭更是害怕再見到某一個人。
桃夭不是不羨慕米蘭現在的生活的,以前像孩子一般的她現在是十分喜歡和疼愛孩子的,米蘭的兒子和女兒一子一女正好湊成了一個好字,桃夭也會是幻想自己的孩子,也會去幻想她和昆年的孩子。
說起來倒也奇怪,桃夭竟然喜歡上了那次劉太太去鬧事的那間酒吧,野玫瑰酒吧,她自己覺得可能她喜歡這件酒吧的名字更加勝過酒吧本身,她並不是避諱別人的目光,每每都是點上一杯清茶在酒吧的最角落裏帶著,酒吧每天都要迎來送往很多人,去過幾次之後,記得那天劉太太罵桃夭是小三的事情的人早就銷聲匿跡了。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