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他們都老了吧?
他們在哪裏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啦……想她。
啦…她還在開嗎?
啦……去呀!
她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
如今這裏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
好在曾經擁有你們的春秋和冬夏
啦……想她
啦…她還在開嗎?
啦……去呀!
她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
他們都老了吧?
他們在哪裏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
野玫瑰酒吧總愛放著那些校園民謠,吉他的聲音像一隻貓的爪子,總能在桃夭的心頭撩撥著,讓桃夭回想點什麼,那些和他,還有她的故事。
桃夭在自己的思緒中飄蕩著,台上發出一聲驚呼,忽然,一個男子衝上了台,拿過那個穿著格子襯衣一直在低頭淺唱女孩的話筒,輕輕的跟著音樂的節奏唱了起來,這樣的橋段在酒吧,桃夭是見得多了,桃夭猜想著,可能接下來,這位男生應該是要向某位女生表白了,桃夭微笑著準備抬頭看一看那位幸福的姑娘。
桃夭在抬頭的那一瞬間,淚水瞬間彌漫了自己的眼睛,台上那個男子身影實在和那一個人太相似了,不,他就是他,依然是放蕩不羈的笑容,在台上明暗交錯的燈光下,桃夭知道他就是他,他是昆年,唱歌時揚起桀驁不馴的下巴,不過那下巴多了幾個青蔥的胡渣,桃夭再也受不了了,起身,走到了最靠近演唱台的位置,豆大的淚水滑落了下來,桃夭忍不住的想去觸摸那台上歌唱的男子,這是她無數個夜晚一切美夢與噩夢的源頭。
桃夭細細打量著正在唱歌的昆年,時光到底還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跡,眼角也有幾道魚尾紋,昆年的打扮還是像當年那麼精致,他在台上唱得很是盡興,台下也是掌聲陣陣,桃夭愣愣的將這首《那些花兒》聽完了。
昆年下台的時候是獨自一人下台的,他似乎很高興,桃夭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到這個地方唱這麼一首歌,她不明白昆年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裏。
桃夭輕輕的回到了自己剛才的位置,昆年的身邊開始圍著各種各樣的女人,昆年就是這樣的,無論走到哪裏,無論獨身與否,他的身邊總是不會缺少女人的。
桃夭的心還是不能平靜,畢竟那是一個四年來,她期待看見,又害怕看見的人,那是一個她心心念念四年的人,桃夭有種衝動要去和昆年說句話,但是她始終找不到那開場的對白,四年前,是她毅然決然的走了,他,甚至已經不記得她了,桃夭朝著最壞的方向想著。
忽然,那一個熟悉的聲音向她傳來:“桃夭,原來你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