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沒有出生的年紀裏,我媽我爸又與蔣衛國這些人又有著怎樣的瓜葛?
是不是因為一早就得知了我的身份,張堯才困著我的?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瞞著我?”
我十分不解地望著我媽,甚至開始求她,“媽,我爸根本就沒死對不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是誰?我活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求過你什麼事,就這一件,你就告訴我我爸的身份吧,好嗎?”
我媽顯得極為不耐煩,根本不在乎我的請求,態度與口氣都極為冷漠與疏離,“陳沫,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沒有父親,他早就死了!”
然後,我媽就不再理我,轉身走向了那些人。
從絕色出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我媽還是不願意鬆口,即便我用金錢誘惑,她是一個愛錢如命的人啊。
而她越是如此,不就越說明我爸的身份不簡單嗎?
我仰頭望著蒼天,內心壓抑的厲害,對未來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我該怎麼走?我該怎樣才能擺脫何文傑和張堯的束縛?
如果此刻,秦川能在我身邊該有多好?
秦川,再次想到他,我心裏又是一陣絞痛,曾經他是個前途無量的人啊,現在呢?
一次次的被綁架,一次次的被威脅被迫害,他的青春幾乎毀了大半,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我真的,對不起他,我也真的很想他。
我在絕色門前站了一會兒,便打車去了醫院,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夏夢了,從前不論我遇到任何問題,他都會出麵幫我解決,可現在,他卻還躺在病房裏,動也不動,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夏夢。”
我牽著他的手,很想像以前那樣抱著他,卻不能,我有些難過的問著他,“你說我該怎麼辦?”
沒有人回答我,夏夢還是那麼安靜的躺在床上,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對我說沫沫,你別怕,一切都還有我,我會保護你。
我已經失去了這個保護神了,我也不敢奢望他會再幫我解決任何事,我隻希望他能夠醒過來,不要離開我。
除了他,我真的沒有任何朋友了啊。
我在醫院待了一會兒就回到了別墅,我不敢在外麵待太長的時間,何文傑說過要讓我回家,但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回到別墅之後,張堯竟然在那裏!
“上午,我與蔣衛國見麵了。”
他手裏端著一杯茶,茶色香濃,他的背靠著身後的沙發,眼神淡淡的看著我,“我們都覺得你和文傑十分適合,所以,你隨時做好與他結婚的準備。”
我立即擰緊了眉頭,心裏一萬個不願意,怪不得早晨何文傑直接開車走了,就是去與他們商量這件事了?
“我不會點頭的!”
但他們,可曾經過我的允許了?
婚姻不是兒戲,我不願任由他們擺布,不可以!!
“我死都不會嫁給何文傑!”
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變態,他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尚且可以如此狠心,那對我呢?
他會將我朝死裏折磨的!
如果他們真的要這樣逼迫我,我就算是死,也不會選擇妥協!!
“陳沫,你覺得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放下了茶杯,張堯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了我麵前,一雙手緊緊的掐著我的下顎,眼神陰狠的厲害,“我告訴你,這個婚,你結是結,不結也得給我結,這一天我等了那麼多年,我不可能讓你給破壞了!!”
又是這句話,再一次,張堯再一次在我麵前說了這句話,所以他等的這一天就是我與何文傑結婚嗎?
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之前他所說過的計劃又是什麼?他到底在盤算什麼!!
“我不會嫁的。”
即便張堯這樣逼迫我,我還是倔強的看著他,不願意低頭,或許我的眼神很生硬,讓他有一絲惱怒,但轉而他就笑了,還鬆開了我的手,拍拍我的臉,“快要做新娘子的人了,不要總是生氣,會不美麗的。”
而後,他又轉過身,重新坐到了沙發上,一雙墨黑的眸子深邃而又冷厲,“陳沫,你身上的弱點太多了,我想鉗製你也太過於簡單,你現在不願意嫁給文傑?我有的是方法讓你點頭!”
他的眼神令我不寒而栗,心底湧現一股不安的感覺,張堯想做什麼?他又想做什麼?
“知道嗎?”
他又淡淡看著我,唇瓣微微上揚,陰邪而又冷佞,“這個人啊,什麼都不怕,就怕有感情。”
“有了感情之後,就會心疼,就會舍不得,而這,恰恰可以成為被人抓在手裏的把柄。”
“陳沫,你的心太過於善良,而這,也就注定著最後妥協的那個人,一定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