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審問(1 / 2)

“碰。”慕容郎七扛著薑宜一路走回自己的主殿之中,粗魯的將人丟至床上。(床是一種坐具,榻是用來睡覺的。)

“哎喲。”薑宜驀地痛呼,小臉皺成一團。

“床上所鋪乃兩層黑熊之皮。”言下之意根本就不可能摔痛,不必再裝了。

“將軍。”小嘴一嘟,薑宜極是不滿的將手臂舉起往他眼前晃,手肘處紅通一片皆是剛剛上馬時所磨。

無波黑墨微閃,一把抓住眼前玉臂,語氣極是冰冷道:

“田公墜馬,燕公主亦墜馬?”

此人真心不好唬弄,長著七巧玲瓏心,且讓她摸不著底,無法知曉他心中所想,這使得薑宜小心肝七上八下。

“許是戰爭之故,土地之神餘怒未息才使得馬兒兀然發飆。”薑宜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土地公公真心好忙,連墜馬之事都牽扯入內成幫凶了。

“怪力論鬼神乎?”慕容郎七冷笑,胡言亂語一概不能信。

“將軍。”薑宜嗲聲,隨勢撲入君懷中,再次若有若無的將受傷的手舉起。

“越是無法無天。”此婦真該當眾絞殺,以儆效尤。

“妾不過一婦人,有何能耐使馬兒如此?妾、妾見到大馬已嚇破膽兒。”

“驚嚇倒不曾見,戲謔餘光倒常常從汝眼中露出。”田公遠在千裏之外出事都能與她有所關聯,燕公主墜馬她就在一旁。田公之事莫不是他覺得與她無關,而是不敢相信與她有關,實是難是相信一婦人竟算計到千裏之外的新原高坡,如是事實簡直駭人聽聞。

好容易剛剛將此事壓下,她卻又在他眼前神不知鬼不覺的上演了現公主墜馬,從頭至尾半點錯漏亦無,然,他感覺上就是此婦所為,必是此婦所為。

“妾、妾數次努力都不曾爬上馬背,燕公主嘲笑四周戲謔妾之無能眾人所見,妾又如何有此控馬術?”薑宜委屈無限,妖媚的眸子含送秋水,盈盈將溢。明明就在馬場竟然冷眼看著眾人捉弄於她,薑宜若有若無的委屈著。

“狡辨類賊,無一可信。”無波眸子對上使人憐惜的淚水。

“如此,要打要殺,將軍隨意便可,妾無怨言。”輕輕撇開視線,散落的發絲將小臉遮去半邊,隻看得白蜇上麵斑駁淚痕,淚珠如線般滴落到他手背上,竟是燙手般的感覺。

“此事不可再為。”冷漠語氣之中不自知的含著妥協。薑宜愣了愣,扭頭一雙兔子般紅丹丹的眸子瞅著他。

“妾不曾有所為,何以再為?”直接糾著慕容郎七寬大的衣擺,粗魯的擦拭一通,語氣之間帶著委屈,典型的打蛇隨棍上。

“將軍就由著燕公主欺負我?”說擺小手化為拳頭,如小女撒嬌般往他胸膛錘著。慕容郎七一掌握住那小手,望著這張小臉如今不僅是眼睛連同鼻尖都紅通通的,讓人很是心癢的想咬上一口,無波眸子微微側開,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半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