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可以合作,薛易享。”
“我想我們可以合作,薛易享。”
一句簡明的拉丁語足足在他腦海之中激蕩了數回,男人深深的震驚在薑宜眼麵,久久不能回複,這正是薑宜想要的效果。
“再說一邊。”大手重重抓住她纖臂,目光淩厲無比。
“薛公子俊悄非常,我心糾糾然也。”小臉輕揚,薑宜淺笑之聲如珠似玉。
“晉太子側原公子推崇薑宜公主,慕容郎七亦寵之愛之,李家大公子更是恨不得娶回家中日夜相對,我一直以為不過傳聞,如今到是相信。”大手捏向小巧下巴,深藍色眸子蕩著漣漪。
“公子相信何事?難道亦認為我乃妲己之流?”小臉微側,移開大手,狐媚眸子帶著笑意。
“我以為妲己不及薑宜公主半分了,當年夏姬亦不過如此罷。”男人興趣被深深撩起。
“別人如此我尚且不知,不過薛公子之字我倒是尚知一二。”
他何時告訴過她他的字?自然是大殿之上用拉丁語所說,剛剛他果真沒有出現幻聽,此婦確實聽懂了他家族的語言,不,應該說他從一開始便沒有猜測錯誤。
她為何會?她何時會的?
“薛公子何須緊張,妾身不過想與薛公子與之交好而已。”
“能與齊國第一美人交好,本公子榮幸之極,不知本公子何時有幸能做公主的入幕之賓?”語氣並不是後世所遇的暖味,而是赤果果的欲望之色。
“等薛家成為齊國第一門閥,薛公子成為第一家族嫡長子之時,我想便離那入幕之賓不遠矣。”言笑晏晏,信誓旦旦。
此婦人好大的口氣,卻深得君心。
“我向慕容朗七要了爾如何?”
“妾恭候佳音。”薑宜此時真心笑了,明豔的五官生動活潑,朝他深深行禮便是從容離去。
此舉不過是為了讓這薛大公子先記住她薑宜,日後在所利益關係之時再牽扯,自然若是他家族無能爬上第一家族之位,那她自然與他永遠亦不可能有所交集的,雖說她叫住他原是打算與他有所交情的,可誰叫她薑宜勢利小人之極?
身後便是那男人想要看透一切的目光,而她卻挺直腰身,從容不迫離去,今日淺淺過招,於她看來此薛大公子無側原公子謙和,亦不如慕容郎七睿智,此人於她並足為懼。
“夫主。”等她出現在儀事殿上之時,裏麵竟然隻坐著慕容郎七一人,她所以為的眾食客不見一人,薑宜驚詫喊道便小步輕輕跑上前。
望著近在咫尺天神般的五官,不由暗暗吐氣,她竟是來遲了。
“妾出恭來遲。”虧得好意思,薑宜臉不紅氣不喘大膽的撒謊,從容跪坐於慕容郎七身側。
“說謊糊言,可定罪拔舌。”無波眸子斜視而至。
薑宜渾身一顫,想到早辰所抓到的大魚,想到哪些人鬼皆不知的隱衛,她放棄掙紮的心都有了。
“夫主,此物名豆腐,乃黃豆所製,妾曆時頗久方製出,爾嚐嚐。”勾眉一笑,纖手將第一次製成的豆腐夾了其中一塊放於他碗中,小臉高高抬起等著他品嚐之後的定論,滿眼的期待。
慕容郎七不由微頓,望著碗中膳食,再望著那張絲毫不隱藏著的期待之色,無波眸子眸色更加幽晦。
“與薛家有聯親燕國貴族乃慕容家族。”
言下之意,爾不用再去打薛家主意了,薛家利益與慕容家族是有所牽連的,更受他牽連。
竟這麼快便知道了,而且還不隱瞞於她?薑宜連裝模作樣都覺得難上加難。
“夫主難道不可口?”小臉赤果果的失落,仿佛他對食物的不可口會讓她難受非常。
“三日後我便前去周台。”
國家大事可否不與我區區一婦人講,薑宜聽得心不由便慌張,天可明監她完全不想知曉。
“夫主一去不複返?那妾、妾。”媚豔小臉微微蒼白,小手緊緊攀住那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