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台這裏是薑宜醒第一個所到的地方,自然她對此處亦無任何幼鳥的第一眼情結。隻不過這裏是她最為熟悉的,周台郡府府邸自然亦是。
路上一如即入的有著無數的凍死骨,那自然是周台齊國舊民,府邸之內亦一如既往的豪華奢侈,慕容郎七一行人馬車皆熟,上下忙碌加之上次走之時曾留有下人於此,前後極快便一切恢複正常作息了。
三日之後,議事大廳之上坐滿了慕容郎七手下和燕國大將,顯然正在商議正不日便要開打的燕晉之戰,人人麵容嚴肅,這事關兩國顏麵不說,亦有並慕容郎七與側原公子兩人聲譽,加之上一次雙方一勝一敗,所有人都能清楚知道對方是不亞於自己的強者,雙雄教量容不得半分馬虎。
“報~!”一個虎背熊腰燕軍走了進來。
“說。”主位之上,慕容郎七退去一身藍袍,換上了鐵甲軍衣,麵容嚴整威壓迫麵,殺氣逼人。
“稟報將軍,晉太子到。”
晉太子來了?
“迎。”大手一揮,高大身軀從容站起來,後麵將領紛紛跟上。
側原公子以晉太子身份再次到來,當晚便廣開宴席鋪張招待。薑宜便有幸隨侍而來,剛剛聽到消息她還微微吃驚,兩國將要交戰他竟還來,不過一想這時人便很是喜歡如此展現自身風度,亦就隨即釋然。
薑宜已是半年之久不曾聽聞這人了,真是一如既往的光彩奪目,溫雅秀美,隻是通身裝扮從頭至腳全然太子頭行,時隔半年再見之日,她一成不變而他人已登高位。
微微抬頭,竟是雙目對視,他竟還記得她?
“多日不見不知慕容郎七此姬為母否?”笑意盈盈,溫目含趣。
薑宜心下咯噔著,好你個側原公子上次被慕容郎七以恐有身孕當回,此時首次見麵便要調侃於她?想那慕容郎七是何等人物,他若有後,自然瞞不住世人,可用這便明知故問。
“不曾,勞晉太子記掛。”跪坐於慕容郎七身側的她,隻得低聲回道,而後低眉斂目很是乖巧柔順。
已經馴化了?側原公子眼含不明光澤,來回在慕容郎七與薑宜身上打量。
“如此來說慕容郎七不曾有後,而孤亦不曾得美人歸,如此孤與慕容竟是皆無所獲?”晉太子曬然蕭脫一笑。
“孤很是懷念此婦侍酒身側之景,不知慕容郎七可否割愛。”這不是索求,而是問要了。兩國開戰在即,晉太子爾好大的膽子,竟敢有藐視我將軍之意。
有人怒自然亦有人欣賞,覺得晉太子風度不凡,認為不過一婦即以當麵索要,且已是第二次,慕容郎七若不將此雙手相送便是有失風度。
薑宜腰間一繃,挺的筆直。身側威壓陣陣,四周更是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眸子在打量著她,心中越發的凜冽,身子卻如同受驚一身瑟瑟發抖著,這幾個月以來她除了在慕容郎七麵前裝得如同小白兔,在眾人麵前已經很久不曾這般了,在陽城之內根本已經無人敢如此待她了,打殺轉送,如同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