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最受溥儀寵愛的“貴人”——譚玉齡(1 / 1)

李淑賢在溥儀的工作證裏,偶然發現了譚玉齡的年輕玉照。

夜夢中,她夢見了譚玉齡披著白紗,向床上摸來。一聲驚叫,驚醒了酣睡中的溥儀……

譚玉齡有一個哥哥住在西城,還見過特赦後的溥儀。

可歎,譚玉齡的骨灰盒的白鬆木板被拆了下來,做了生活困難的小瑞家的菜板。

可以說,是極為偶然的。一天,我在溥儀工作證的夾子裏,瞧見了一張年輕女子的照片。

經過溥儀解釋,我才知道,這是他在偽滿時娶的“妃子”譚玉齡。

據溥儀說,在前後的幾個妻子裏,他跟譚玉齡感情最好。從這點兒小事也可以瞧得出來:從譚玉齡去世之後,一直到溥儀特赦,他始終把譚玉齡的照片藏在貼身的襯衣兜裏。那張照片,就是溥儀選“妃”時,第一眼見到的那張照片。

那張照片上的譚玉齡,身著花色旗袍,站在一個月亮門前,亭亭玉立。瞧上去,她渾身透出的是青春的恬靜和清純。

溥儀跟我說,譚玉齡這個“妃”,是北京的王大姑娘的母親――王老太太給介紹的。所以,溥儀直到特赦,對王老太太仍一直存有好感。

等譚玉齡死後,日本人給溥儀拿來了許多女人照片,讓他從中挑選。其中,溥儀看中了一個漂亮的姑娘,動了心。他的二妹金欣如聽說後,勸他這可不能要。“不然,那和娶一個日本老婆沒什麼區別。那是‘二毛子’……”

在這件事上,溥儀聽從了二妹的勸說。

譚玉齡死後,她的骨灰經過輾轉曲折,一直保存到溥儀特赦回京。

我跟溥儀結婚之後,住在全國政協宿舍。在存放東西的小屋裏,擱著一個盒子,我好奇地問起過溥儀:

“這是什麼?”

聽了我的問話,溥儀坦率地告訴我:

“這是譚玉齡的骨灰。”

不知怎麼,從那天起,我的心裏頭就開始不踏實了。

1962年7月,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小屋裏走出了一個女人,穿著一身雪白的衣服,渾身披著白紗。

在睡夢之中,我眼睜睜地見她,慢慢地正往我的床上摸來。我嚇出了一身冷汗,在夢裏尖叫起來。頓時,把溥儀驚醒了。

在我的記憶裏,這個女人好像是譚玉齡。於是,我開始害怕開了小屋裏的譚玉齡的骨灰盒。

聽了我的陳述,溥儀不久就叫來了小瑞,讓他把譚玉齡的骨灰盒拿走,說省得大嬸害怕。小瑞聽話地拿走了骨灰盒,放在了他的家中。

從此,我的夢中再也見不到譚玉齡了。

溥儀逝世後,1974年,由小瑞將譚玉齡的骨灰埋在茶澱農場了。

自從譚玉齡死後,溥儀拖了一陣子,最後還是找了一個小學的女生。按溥儀跟我說的是,她年齡小,好擺布。這就是“福貴人”――李玉琴。

關於譚玉齡的骨灰處置,李淑賢此說不確。真實的情況是:小瑞一直把譚玉齡的骨灰保存在家中,“文化大革命”之中,他把骨灰盒拆掉,把骨灰壇埋在了他家自建的南屋小廚房的地下。而骨灰盒的白鬆木板,則做了他家做萊的案板。

1993年,我出資邀請一家電視台扛機拍攝有關“譚玉齡骨灰下落之謎”時,小瑞親手捧著譚玉齡的骨灰壇,對著攝像機向我講述了這一真實的史實……

關於譚玉齡的哥哥,我在初稿裏如實寫了一段李淑賢的回憶,但她當時沒讓發表,怕招惹別的麻煩。如今,我想還是留下一點當初的記載罷:

譚玉齡的哥哥,當溥儀特赦之後,仍住在北京市西城一帶。大約1964年,他給溥儀寫來過一封信,請溥儀到他家去,我(注:李淑賢)挺不願意他去,怕社會上亂,不願溥儀招事兒。

見我這個態度,溥儀跟我淡淡地說:

“就不去了……”

當時也不知溥儀到底去沒去。但從心裏看得出,他對譚玉齡還是念舊的、有感情的……

後來,過了很久我才知道,溥儀至少曾見過譚玉齡的哥哥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