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在討論“2012世界末日”預言的以後,到底有什麼結論呢?那些可怕的預言並不能構成問題。就人的觀點來看,一切事物都不會終結,何況談到“‘2012’世界末日”的問題,這似乎更是荒誕可笑的,因為自有人類開始,誰也沒有看到過。也許這正是人們所認為的宿命,就好像日月有它們各自的宿命一樣,就注定它們始終都會掛在天上。人一旦有了這種對宿命論的認識,就會變得異常可怕,他們可以肆無忌憚了,因為他們從不相信,也不擔心為滿足自己的物欲能給這地球造成什麼傷害,“太陽下山明早還會爬上來”。
自然是我家,環境靠大家。道理誰都懂,但就人類而言,做到這一點似乎是非常困難,人的貪婪和自私正在自毀巢穴。我們應該認識到,要敬畏自然,並與自然互相結合起來,作為自然界的人更應該包幹其中,維護自己的家園,而不是和自然絕緣,否則“2012”世界末日,還會離我們遠嗎?在人類對宇宙、對自然,甚至對我們賴以生存的地球尚未了解,並且對很多未知的事物尚且停留在猜測的時候,讓我們生存的更安全的辦法就是依靠經驗,而不是指望那些抽象概念。我們沒有理由豎起耳朵來聆聽那些所謂的科學家和專家的胡說八道,他們隻會用“也許、可能、應該、大約、相當、如果、估計、接近、左右、好像、似乎”等模棱兩可的話來糊弄人。科學預測不了天災,技術化解不了人禍。因為沒有可靠的信仰,社會才變成一片迷茫。我想,隻有我們在已知的世界裏充滿愛意並本分地生活,從經驗中尋找能夠解決威脅到我們的辦法才是最切合實際的。
古瑪雅曆法預言2012將是世界末日,影片《2012》所呈現的末日恐怖的景象更加深了民眾的恐懼感。實際上“末世論”這種西方思想並非瑪雅人獨創,末世論在猶太教、基督教中都有說法。而瑪雅人事實上說的是,在2012年之後,世界將會進入一個新紀元,這與世界末日沒有什麼關聯。世界各地都有一些哲學家做出過很多關於人類將要遭受某種災難的預言,但就任何意義而論,諸如別爾嘉耶夫哲學家絕不是什麼預言者。哲學家不能站在神的地位思索,否則那就是冒瀆和荒謬的行為。我們時代已有許多人屈服在這中物質的誘惑中,更需要哲學家去關注的是教人如何對抗那非人性的異常誘惑,如何防衛自我。繼尼采的“神已死”之後,當今世界可以說“智慧已亡”,人們的苦悶無休止地增長,似乎沒有終結的時候。而對於“2012末日”是否發生,以及我們如何改變末日的命運之類的思索,正是那些不思不想者認為是索然寡味的事情。地球如何?環境如何?如何去做,誰去做?此類的猶疑或自我質問連續不斷,似乎得到答案與付諸行動難以並存,很多人都以為地球毀滅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大家都不去做,我為什麼要去那樣做。或者是要毀滅大家一起毀滅,反正要毀滅了,不如趁還沒有毀滅的時候享受人生。他們不信神,所以在他們心中沒有來世,一個不信神的人要比一個信神的人大膽幾萬倍,不信神的人幾乎任何殘忍的事都可以做的出來。沒有信仰或非宗教性的人是一個脫離了羈絆的人,他們無法無天,唯我獨尊,自私殘忍,將成為一切意義以及道德力量的拒絕者,將成為一切公益、慈善、人道事業的不服從者,在他們那裏隻有自己,沒有他人。他們也是一些徹底的虛無主義者,盡管他們否定一切,與一切都格格不入,但他們隻要是人類,就必需與生存條件和生存結構發生關連,因此他們也隻能以無行動力的“另類”或極端的形態而存在著。
消極頹廢的思想,悲觀厭世的情緒,虛無主義者成為我們時代的年輕一代的一個群體。他們鄙視和否定一切偉大的事物,嘲弄世界,冒瀆神聖,甚至連真理都成了飛灰。“神馬都是浮雲”是他們常說的一句話,不但是他們安妥和撫慰自己靈魂的靈丹妙藥,同時也成為攻擊和摧毀別人精神堡壘的強大武器。所以,我們必須警惕,不可陷入他們或觀念上單一存在的誘惑裏,因為其本質是屬於自言自語,這種單一隻能在主觀上存在。
正常的和健康的人們都無法去除自然的枷鎖,也隻有在虛無主義者那裏才有所謂“不自然”的枷鎖,因為虛無主義者認為一切都將是夢幻,都將消失,所以他們不想讓任何東西牽製,不想要任何規矩的束縛。他們放浪形骸,不愛別人,也不愛自己。一般在社會組織健全時,自然枷鎖可以把同一個地區的居民或同一家庭的成員結合起來,人隻有在友愛團結的情況下才能生存。而虛無主義者的“不自然”的枷鎖,隻能將自己從一個群體中孤立出來,繼而心靈開始幽閉,性情怪僻,自私和殘忍也就逐漸生成了。無信仰的國度容易出現很多虛無主義者,而虛無主義者隻會破壞自然的枷鎖。在我們已知的世界裏,人的存在已被真正的一種無形的枷鎖互相結合起來了,甚至把人與地球、行星、恒星、包括正個太陽係、銀河係,乃至整個宇宙都結合起來了,與宇宙萬物相比,“人”就是微不足道的了,宇宙存在的意義超越了“人”,“人”隻是被這個無形的枷鎖所結合的萬物其中之一。這就是自然的枷鎖,一切試圖脫離自然枷鎖的人都是瘋狂的、變態的虛無主義者,他們才是最終將人類與地球推向末日的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