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強調的是,技術本身並不是罪惡,而對於人類生存而言,可以說是至善。但是,如果我們在發明和掌握了技術之後卻無法控製技術,那技術就變成罪惡了。虛無主義呼喊技術萬能主義,認為一切都是虛無的,隻有技術才是真實的,才可以解決實際問題。當技術成為罪惡之源時,技術萬能主義也無法避免淪為虛無主義的命運,這是當前世界中意義深長而奇妙的事實。技術確實可以給人類帶來巨大的收獲,但同樣也能給人類造成巨大的災難。所以說我們要拒絕撒旦的誘惑,這個誘惑是對人而言的,因為隻有人才經不住物質的誘惑。人的欲望是難以滿足的,隨著欲望的不斷滿足,人還要追求更高的滿足,即便是在當前這個科技文明發達的時代,大多數人類不再為衣食住行而發愁的時代,也阻擋不住人類對欲望的追求。而追求並滿足欲望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當地球資源不足以填滿人的欲望時,那麼地球上的國與國之間就會發生侵略戰爭,人們會死於掠奪,大量的生物植物都可能死於核武的輻射。由於狂采濫挖,自然結構被破壞,隨之而來的是天災和人禍。當地球上所有的資源都耗盡了,人類也就瀕臨滅絕了。結局就是,當我們像亞當與夏娃那樣經不住墮天使的誘惑而吃了“禁果”後,最終的命運就是被逐出自己的家園。
這實在是一個矛盾的話題。人類為了更好的生存,隻能通過“萬能”的技術去實現。但是當“萬能”的技術無米下鍋的時候,也隻能淪為虛無主義者了。掠奪,殺戮,不顧一切的占有,隻是為了自己。此時人回到了最初的黑暗的狀態,自私、殘暴、無情。人需要一種光亮來指引,而不是認不清自己,甚至找不到方向。需要什麼樣的光呢?“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約翰福音1:9)正是這樣的光,應該再加上一句:除非人被這光所照亮,否則就不是人。這個真光就是真理與愛,作為人都有義務給這光讓路,或者幫助這光穿越而過,再照亮其他人,為了人們彼此,所有人都應該讓這光燦爛輝煌。可是,人很難克服自私的一麵,有些人隻願這光照耀到自己,而不願別人一起分享;有些人懼怕這光,阻止這光穿過,因為他怕這光暴露他的黑暗。偽裝而優越的自我就是自負,我們要戰勝自己,在世上扮演一個積極的角色,成為光明的使者,並以此為主要義務。
盡管2012世界末日不存在,但也不能忽略人為導致的毀滅性災難。美國航天局針對“2012末日”預言所引起的普遍的恐慌,做出了科學的解釋,表示2012年不會發生任何壞事情。這句話言之過早,因為地球自然結構被破壞後對人類造成的威脅還沒有被解除,除了可以確定2012年地球不會毀滅,但很難確定2012年地球上不會發生其它災難。我們還應該抵抗這種潛在的誘惑,就是受科學數字的迷惑。他們聲稱可以觀察到千萬年以後將要撞擊地球的星球,但是他們卻觀察不到“911”撞擊紐約五角大樓的飛機。我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強調一點,科學技術並不是絕對可靠的,科學技術都無法預報地球上的地震這一災難,又怎麼能準確來自天體的災難?科學技術不但阻止不了人類貪婪的心,反而讓貪婪的心更加貪婪,其實地球上天災人禍,大多數都由科學技術的發展造成的。我並不否認物理學家和天文學家為人類的幸福而取得的成就,世界的進步可以說他們功不可沒,但是我想說的是,世界的進步最終還是要以人類的生存根本為基礎,否則,進步對人類來說毫無意義。比如說,世界是進步了,人類可以享受到科技帶給他們的一切便利,但是,地球家園被破壞了,如果要麵臨毀滅,科技又不能在短時間內把人類送往另一個星球生存,這對人類的發展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當今世界可以說“智慧已亡”,因為人類正在破壞世界,正在建立一種畸形的經濟,甚至異想天開地去追求打開“星際之門”踏上另一個星球繼續掠奪的怪想,力圖在科學和技術、財富和權力,乃至可以想得出的任何怪異的辦法中來征服地球的世界,甚至是別的星球的世界。說到底,這些都是由於智慧的死亡所造成的,所以我們更需要真正的智慧能給我們指出途徑,而事實上我們已經等很久了。而在我看來,那些發達國家所進行的正是那種毀滅靈魂的、低能的、機械的、無意義的、單調的勞動,這簡直就是對人性的侮辱,它必然會導致侵略的行為以及逃避現實的空想。
當發現自我正處於低落精神水準的時候,我們應該怎麼辦?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充電”——就是從精神食糧中尋取支柱。比如好的音樂和文學以及藝術作品,能夠導引我們深入人類最神聖、最深的內心世界,盡管這些作品所指的人類隻是很有限的數目,但也不會影響其普遍價值。譬如說作家和藝術家,真正的作家和藝術家頃常以批判之眼光看待財富和金錢的,他所做的努力就是教人不要惟利是視,而是如何智慧、理性地對待財富和金錢,遠離拜金主義。因為就文學和藝術固有的性情與品質而言,財富與金錢乃是文學和藝術之天敵,而此也是文學和藝術之天性。那些真正的文學和藝術家能夠威懾人們貪婪的內心,為我們提供價值觀上的成持和啟迪,這是文學和藝術的使命,猶如人類與生俱來的恐懼感一樣是無法革去及渝變的;有如人們所許認並遵承的真理一樣是無法訛變的,所以說一切否定或回避文學和藝術的使命及意義都是無知的行為。上帝是公平的,他付予了人害怕的恐懼感,同時也付予了人無畏的膽力。也許隻有這樣人才以在上帝創造的世界裏與自然和諧共存。一旦人類打破了這種綜合平衡,那麼世界就會變得殘酷起來。細心的上帝亦付予人以神智,文學正是從神智的發展而來的,它是人的道德平衡器,教人削弱無情和無義、無知和無恥。事實上,隻有人有所畏懼,才能正常和正當的生活。一個從不反省自身以及對自然毫無敬畏之心的人,是充滿破壞性的、瘋狂的、物欲的,甚至無視他人和自己生命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