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偶遇(2 / 2)

那同行的三人中一人坐在那僧人對麵,看上去極是一表人才,英氣逼人,似是三人之首,笑著回道:“大師過獎了,在下回仙派的陳虹,左手邊是我師弟樊伍德,右手邊是我師妹杜小芊。”這陳虹頓了頓,又接著道:“千諾寺的‘梵天真言’也不是浪得虛名,在下早有耳聞,我看大師眼神清明,想必在修習‘梵天真言’上已有大成,年輕一輩中能有如此修行的,恐怕就隻有明德大師坐下的得意弟子——清念大師了吧。”

那僧人合十,微笑回道:“正是小僧,不過大師那是實在不敢當的。原來三位施主便是回仙派中威名遠播的‘陳徐樊杜’中的三人,無怪乎如此了不起,小僧實在是失禮了。”

這樊伍德年紀雖輕卻是一臉紮髯,瞧上去甚是粗獷,而杜小芊則是一文質彬彬的女子,臉上淡妝素裹,頗有幾分姿色。此時兩人聽到這年輕僧人便是鼎鼎大名的清念,不由得眼露恭敬之色。

隻聽陳虹謙虛道:“哪裏,清念師兄言重了。方才清念師兄不忍殺生,隻是出手製住那些魔教孽匪廢除他們道行,足見清念師兄的一番慈悲之心,在下真是佩服的緊了。”說完,兩人不約而同相視莞爾一笑,各自流露出欽佩目光。

李順一聽到這,才知道這四人都是身出名門,這千諾寺和回仙派都是正道中的巨擘,享有盛名,與風涵山、無塵穀並稱當世四大派。

李順一聽到他們四人說剛剛出手擺平了魔教的一小股勢力,一時甚是向往,想著要是能和他們四人一起聯手,去掃蕩這東海的魔教勢力,實是大丈夫該當所為,隻是片刻後又想道:“他們四人都是道行高深之人,自己若和他們聯手,危機時刻反倒要他們出手相救,那可比身亡於魔教更墮風涵山的威名,哪怕僥幸沒被魔教殺死,回雨霞峰師父知道後也定氣個半死。”這麼一想,李順一又打消了上前與四人相交結伴而行的想法,一人在旁喝著悶酒。

此時清念又開口說道:“聽說風涵山和無塵穀也都派了門下精英前來東海,不知三位施主已與其門下弟子碰見過嗎?”

那樊伍德回道:“昨日我已與風涵山的正平師兄碰麵,從他那得知此次風涵山是由落日峰首座的成三影成師伯率領,門下共來了四五十人,聲勢頗為浩大。至於無塵穀,則一直沒見到其門下弟子。”

清念聽他言及到正平,便道:“小僧早聞風涵山的正平道長道法通玄,又生的相貌堂堂,一身正氣嫉惡如仇,乃人間奇男子,若能和他會一會,當真不虛此行。”語氣中心生向往,眼神發光。

陳虹對正平也是早有耳聞,此時聽清念這麼一說,也如他一般,眼神閃閃發光,道:“不錯,這正平道長人稱一代豪情劍聖,天下皆知,在下也是早有耳聞,若能與這等人物相交,實是平生一大幸事。”

說到清念,此人自七歲便入千諾寺,拜入方丈明德大師坐下,多年來修習千諾寺的《梵天真言》一法,近年來已有大成,道行也已是寺中所有清字輩的弟子中翹楚,不過更令寺中僧人對其敬仰有加的倒不是因為清念的道行,而是其佛法修為。清念自入寺以來便熟讀佛家各般典籍,真是如癡一般,深得佛法真傳。平時不僅善待螻蟻,對周圍窮人也時常救濟,或出手贈以衣食或替孤苦窮人看病,不收一分一毫,以致千諾寺周圍百姓都對清念無不欽佩有加。而明德大師不論佛法與道行,也都傾囊相授,視其為千諾寺下一任掌寺。

而陳虹作為回仙派的大弟子,多年來修習回仙派的秘籍《回仙聖典》,道行也未必比清念差了,而此時兩人都對正平讚賞有加,足見正平的過人之處。

李順一聽到他們說到風涵山和正平,便在一旁留心傾聽。李順一雖早就對正平滿心敬仰和佩服,但此刻第一次聽到外人對正平褒獎有加,一時驚喜,也替正平高興起來。又想道:“我們風涵山共來了四五十人,多半雨霞峰幾位師兄也來了,說不定師姐也來了,天羽和瑾楚都是新近的精英,肯定也在其中。”李順一想到紀月,頓時心花怒放,麵帶微笑。

這小二在一旁見到李順一一會麵色難看,一會麵帶微笑,心中奇怪一個人喝酒竟能喝成這般摸樣,頓時露出鄙夷的目光,心中暗暗罵道:“白癡一個!”李順一卻渾然不覺,高興間又仰首幹了一杯酒。

當晚,正道四人在這酒家住下了,李順一也開了一間房。

晚上李順一在房裏練完功,又出門洗了個澡,最後躺在床上休息,決定次日隨著那四人一起去往正道之人聚集的地方,好與同門相聚。

次日清晨,正道四人結了房錢,出門而去。李順一則一直在房裏等著,見四人出門後也立即去帳台結賬,然後出門暗中跟隨四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