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念聽著這等汙穢不堪的言語,也是大皺著眉頭,雙手合十道:“善哉善哉,眾位施主如此戲弄一位姑娘,未免太過不雅。諸位在陽世大造口業,處處殺生,以致生靈塗炭,死後在陰間可是是要上刀山下油鍋,深受罪罰,幾世輪回為畜。小僧還是勸得大家放下屠刀皈依我佛的好,每日誦經念佛,也可消除罪業。”
待清念一說完,魔教眾人中就立即有人叫道:“你這兀那和尚,在這嘀嘀咕咕的好生討厭,我看你還是早些上前受死,讓我先送你去地獄走上一遭。”
“和尚,我看你也想與那小娘們共度春宵吧,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來而已,哈哈···”
“不錯不錯,吳兄此語說的甚是,這和尚人麵獸心,不僅貪念美色,還經常酒肉入腸,大肆破葷,幾天前我便瞧見你在玉米地裏幽會一年輕貌美女子。”
此時魔教眾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說來說去,盡是些捏造清念不守清規之事,而清念則是一直雙手合十,不停解釋:“不是的,施主妄言了,小僧從沒喝過酒吃過肉的。”
“前幾日我正在寺中念經,並沒出得寺去,更不可能與什麼女子幽會。”
“去年清明時節,我奉尊師之命前往落雁山給虛清道長送信,並沒去偷看女子洗澡。”
“三年前端午,小僧與師弟清竹正在救濟千諾寺周遭窮苦病人,忙的不可開交,更無暇去做施主所說之事。”
“這位施主,那煙雨樓我是去過的,不過隻是吃了一碗麵,並沒去偷人銀子去青樓。”
一邊是魔教不停的捏造事實,一邊是清念不停的解釋,場麵甚是熱鬧滑稽,而回仙派三人在一旁聽得臉上白一陣紅一陣,都想:“此刻命在旦夕,你這迂腐和尚居然還在糾結這等無聊捏造之事。”一時再也忍耐不住,三人同時喝道:“夠了!”清念被三人這麼一喝,頓時停下解釋之聲,不解問道:“難道陳師兄也懷疑小僧麼?我說過,十年前重陽節小僧正在···”陳虹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大怒截道:“清念師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與魔教賊人糾結這等無聊之事,此刻你我性命危在旦夕,還是先想辦法怎麼脫身罷!”
清念被他這麼一喝,頓時反應過來,尷尬一笑:“是了,小僧一時糊塗,對不住了!”接著閉嘴不言。而魔教眾人見清念不再出聲解釋,也慢慢變得無趣,片刻後便熄了人聲。
其實這也不能說清念迂腐,隻因他自小便在千諾寺中居住,寺中僧人都是有道高僧,平時就算出去救濟窮人,但也多是淳樸善良之輩,並未遇見過什麼無賴野蠻之徒,就算遇了紛爭,大多隻要解釋開來,便也相安無事。而此刻突然麵對一大堆魔教好事生非之徒,清念也以為隻要自己解釋清楚,便可保得自己清白。殊不知清念越解釋便越中其下懷,魔教眾人越覺大大有趣,更是肆無忌憚的捏造下去,由此而一發不可收拾。
魔教眾人中那為首之人待場麵安靜下來,便淡淡說道:“昨日你們四人大顯神威,一出手便除掉我九幽堂一個小隊人馬,這賬得算算。”陳虹哼了一聲,道:“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誅之,我也隻不過是順手而為。”隻見那為首之人冷笑道:“好一個順手而為,那今日我便學你,也順手而為,殺掉你們四人罷。”此時
清念道:“施主道行遠在我們四人之上,小僧也甚是佩服,施主現下要殺掉我們,我們也不能不反抗,任你殺戮,隻是還未請教施主來曆,也好讓小僧知道是死於誰手。”那為首之人仰天一笑,道:“那也好,也讓你們死得瞑目些,我便是方任。”
陳虹聽到他自稱是方任,心中一凜,暗道:“原來他便是九幽堂堂主,人稱‘血影鬼手’的方任,看來這次真的是九死一生了。”清念也是眉頭緊皺,合十道:“原來施主便是‘血影鬼手’方任,小僧在寺中也早聞施主大名,真是久仰久仰。”
方任待他說完便說道:“清念大師,這些過場詞就不用多說了吧。”這話一出,場麵氣氛頓時冰冷無比,九幽堂眾人隻待堂主一聲令下,便一哄而上,將四人打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