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沒看到這裏有人嗎?”
清晨,天才蒙蒙亮,走了一夜,精疲力盡的蘇小小跟母親張豔睡在了一個橋洞下麵。可人還在睡夢中,卻被一陣強大的水流衝了醒來。
眼睛還沒來得及打開,一股衝擊力仿佛要把她瘦小的身體給吞沒了。同時,也將她昨晚滿滿的睡意和疲憊衝洗了個幹淨。
“夠了!”蘇小小不耐煩的大吼一聲,“有沒有點素質,眼瞎了看不到這裏有兩個活生生的人嗎?”
頓時,水停了。蘇小小擦了擦臉上的水滴,急忙轉頭看向一旁的張豔,“媽,你怎麼樣,沒事吧?”
見張豔搖了搖頭,蘇小小這才想找始作俑者算賬。可抬頭的瞬間,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精致到極致,卻又讓她避之不及的臉。
“蘇小姐,要去哪裏?”厲寒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地上的水緩緩地流了過來,他也刻意與她保持了一些距離。
張豔抬頭看著器宇不凡又著裝非常有品味的男人,微微靠近著蘇小小,“他是誰啊?”
“一神經病!”蘇小小齜了齜牙,十分嫌棄地看了厲寒川一眼,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
可是滿腔的怒意在遇上厲寒川冰冷的眼眸時,她還是生生地打了個寒顫,卻也不敢說實話地道,“厲先生,我跟我媽要去外地看我們家的一個遠房親戚,你礙你事了嗎?”
“哦?”他輕輕地挑了挑眉,“哪個親戚需要你半夜三更地去看?”
“我……我家一遠房親戚生病了,要去見最後一麵,所以得趕早啊!去晚了就見不到最後一麵了。”她胡亂地找個借口說了一通,心虛得有些心裏發毛。
“是嗎?”厲寒川明知他在胡謅,便直接順著她的話繼續道,“去哪個城市啊?”
“去……去北京!”蘇小小被問得連連吞了幾口唾沫,胡亂地說了個地名。
厲寒川微微勾了勾嘴角,聽著她一個又一個的謊話,竟發現這個女人還真是能編。
“剛好華秘書今天要去北京出差,我不介意讓他送蘇小姐一程!”
“不必!大可不必!”蘇小小急忙拒絕,可不能把這個謊話給他拆穿了。
厲寒川輕笑一聲,篤定地看著眼前瘦弱的女人,“剛才蘇小姐不是還很急嗎?難道我的直升機不比你坐車快?”
蘇小小再也編不下去了,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會見招拆招了。
她坦白了,“厲寒川,我隻不過是聽你的話,滾出這座城市而已。你這是要幹嘛,還不讓人滾了嗎?”
“怎麼?你就這麼想滾?”厲寒川陰婺的一笑,“可惜啊,我改主意了,你越是想滾,我偏不讓你滾!”
“你!你你你!”
“你到底想怎麼樣!”蘇小小氣得鬱結,恨不得手上有個棍子直接掄到厲寒川的頭上。
厲寒川隻是低頭看了看他手上的鑽石手表,提想著她,“現在距離九點,還差兩個小時三十八分鍾二十九秒。”
蘇小小頓時明白是什麼意思。可是,結婚?領證?不可能的!
“你告訴媽,你連夜私逃是不是因為他?”張豔的話,打破了這短暫的對峙。
“媽,這事兒晚點跟你說。”轉過頭,她高傲地抬起下巴,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質問,“厲寒川,你現在的行徑,跟逼良為娼有什麼區別?”
逼良為娼……
厲寒川輕斂著眉頭,對這個詞覺得甚是新鮮。
他邪魅一笑,“如果蘇小姐是這麼認為的,那便是了!”
“你!”蘇小小氣的牙癢癢,“厲寒川,如果你非要逼我的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從這橋上跳下去!”
“嗯,信!”厲寒川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可下一秒,他那深邃如墨的眼眸裏,透著幾分冷冽。
“蘇小小,隻要你敢跳,多的是人給你陪葬!”
厲寒川的狠厲,她也隻在傳聞中聽過。可今日一見,蘇小小知道,那絕不隻是開玩笑那麼簡單的。
反抗的話堵在嘴裏,卻怎麼也說不出來。蘇小小緊緊地咬著嘴唇,“厲寒川,究竟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
“很簡單,跟我結婚。”厲寒川依舊是那般的雲淡風輕。
他就好像一個掌握人生死的閻王一樣,可以叫人死就死,讓人生就生。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冷漠,令旁人無一不感到畏懼。
“蘇小小,這是你跟公司簽的合同,如果你擅自離開,並未征得公司允許的情況下,公司有權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跟著厲寒川到最近的一家酒店,換了身衣服後,華誠率先開了口。